第六章 会面 (第2/3页)
心中的怒气。坐在右侧的男子眼露凶光。
“对你这种反抗的家伙,有必要加以教育!否则,
将来一定不是好东西。”
被左右夹住坐在车子后座的始,没有办法闪
躲。手肘像鼓点似的强烈敲击他的腹部。瞬间,喘不
过气来,不快感迅速扩散至全身。一般人的话,想必
已经反胃,昏厥过去了。
“……!”
“毫无反应吗?这也是爱的鞭策。警察也负有正
面教育指导国民的责任呢!”
“那就反应吧!”
始的回答很简短,动作非常无情。只有轻轻地屈
膝,将自己的鞋踩在公安刑警的鞋上。这个无情的动
作,使得公安刑警的脚背碎裂了。
凄惨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车内的空间。
被这种没有经验过的剧烈疼痛袭击,刑警的身
体不禁向下卷屈。
始花不到五秒钟,便控制往整个车内的情况。匿
名的警车停在荒废的工场后面,里面的三个男人好
像被用烂的旧抹布,全在车内昏迷不醒。他们喜欢给
无抵抗能力的对手增加痛苦,反地却不喜欢受到痛
苦。接着,他们被逼表白自己并非警官,而是某警备
公司的职员。
“这样的话,你们才是伪造身分呢!”
始原本就不相信警察中立的事实,如果警察是
中立的话,为何只放任右派团体用扩音机怒吼广播
呢?为何警官出身的国会议员,全部都归属执政党
呢?既然如此公然绑架,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真正
的刑警难道不会这么做吗?始如此思索。
“没用的家伙!”
高林以古田重平曾经用过的字句大声叱责奈良
原,身为警备公司社长的奈良原卑屈地缩着头挨
骂。手中拿着无线电对讲机。
“……好歹,他来到这栋大楼了。要杀要剐就随
副长官的高兴了。请随意。”
高林只对奈良原投以阴险愤怒的眼神,沉默下
来了。
对于权力这种绝对的武器却无法有效发挥的现
况,确实令人气结,存款冻结和不当逮捕两个做法,
以往是多么有效地让高林铲除不少敌人,其数目简
直不胜枚举。然而,现在却丑态百出。
高林深知以“镰仓御前”为顶点的权力金字塔构
造,并加入其组织,相信其绝对性。无视且敌视这个
构造的人,和叛逆上帝的邪教徒是一样的。借着无线
电对讲机窃听到龙堂始对假公安刑警的态度,心想
即使他没有特殊的能力,也是一个不能闲置的危险
人物。
在某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始下了车。
冒牌的警车内,三个假刑警亲密地昏睡在一
起。他们的上可如果有人情昧的话,公司会替他们付
医药费吧。纵使没有,始也不知道。始环顾左右,以缓
慢的步调走向电梯前厅。门钮不动。
正想用力按的当儿,门突然往内侧开了。
始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摇摇晃晃进到电梯前
厅。
刹那问,特殊警棒台地敲向始的后脑勺。有人埋
伏在此。
若是常人的话,至少会脑挫伤,铁定要人院好几
个月。落入植物人下场的“社会公敌”也有好几个例
子。
社长命令必须“手下留情”。他们忠实地执行命
令,确信植物人已经产生了。
突然,生起了暴风。
五名警卫的确吓到了。正觉得胸部和腹部接触
到什么东西的当儿,视野突然上下颠倒,身体向后方
飞去。
他们穿着假警官制服的身体,撞向水泥柱和地
板,停放在停车场的车子,以及堆积的大圆铁桶,使
得整个地下停车场飨起一阵壮烈的管弦乐曲。在地
上的人们,或许有几个人以为是人工地震呢!
轻轻地摸摸后脑站起来的始,发现周围的阴暗
是被黑幢幢的人影围住而产生的。
这些穿制服的男人们,持着特殊警棒或木刀,更
有催泪瓦斯枪和硬铝盾,全副武装,人数之多有如忠
臣藏的赤穗浪士。也有人带着散弹枪或来福枪,但
是,当面对跟前的景象,似乎个个都失去胆量,寻求
指示地回头看后方。
“攻击!射杀他!”
高林在安全的后方呐喊。
“妥当吗?副长官。”
“没关系。这种程度就会死的家伙,大人也就没
有烦恼的价值了。”
瞬间能使自己成功地合理化,或许是高林的特
技吧。但是,在下一刹那间,却又赶紧撤回特别的命
令。绝不能破坏‘大人’的心情。
“不,瓦斯,用瓦斯!”
奈良原示意之后,三名警察躲在盾后面向前进,
水平举起瓦斯枪。
本以为始的手或许被假刑事用手铐铐往,始却
突然回转跳到空中。
好像是捏扁罐头的声音。
手铐突破硬铝盾,击向警卫的腹部。胃壁破裂,
警卫发生短促的呻吟声在地上滚动。倘若不是靠盾
减弱手铐的攻势,身体大概被打破了吧!
在一片惊愕与恐惧中,始继续突进。他瞄准躲在
深厚人墙后面的高林和奈良原,迅速地冲过去。他跳
跃闪过纶起的特殊警棒林,以空踢扫平人墙。
在一片怒号。惨叫,混乱的漩涡中,奈良原发现
不知何时已经和龙堂始面对面了。尽管狼狈,仍发出
威吓的吼声,抓住对方的领子。
奈良原被吹起来。和始接触的瞬间,右扁骨和三
根肋骨被弄碎,剧烈的疼痛使他立刻失去意识。
因此,他连自己的巨大的身体在空中飞行三秒
钟左右,以及落地后被他压在下面的三名不幸的部
下发出田鸡般的叫声面昏厥的情形,全然不知。
发出频率完全婪调的惨叫,无缘无故想爬着逃
跑的,正是现任的内阁官房副长官。
如果连权力。武器和人数都靠不住的话,他所能
支配的就只有老弱妇孺了。臂部被轻轻一踢,就像壁
虎一样贴在地板上了。
“只在后而下命令,很不错的身分嘛!”
被扭曲的手腕发出剧烈的疼痛,高林发出难听
的呻吟声。始用着嫌恶和侮蔑的眼神,脾脱着被抓住
的人。
“你知道唐朝的武后则天吗?听说她是一个见血
就会昏倒的标致妇人,但是,在她的生涯中,不知有
多少人被拷问、被杀害。你就跟她一样。你以为只要
不是用自己的手去切砍,自己的手就不会弄脏了
吗?”
虽然这么想,高林却不能将自己的信念说出
来。他的价值观只有一点,就是减少自己做的事,增
加他人做的事。
权力就是那种东西。所以,对于那些没有相同价
值观的人,或是社会性性赢弱的人类,他绝对拥
有支配能力。
因此,不害怕权力的人,对高林而言,就是轻视
规则的劣质玩家。假使是拥有一般的人类,利用
捏造丑闻或犯罪等等使之毁灭,也可以杀害他再故
布疑阵假装是自杀。
可是,龙堂家的兄弟们却不寻常。反过来说,只
要没有类似龙堂家兄弟的能力,或许就无法与权力
之恶抗拒了;但是,这时候这个认知并不能达到安慰
的作用。
“拥有权力的家伙,在行使卑劣行为的时候,以
相同水准报复就够了吧!”
始的声音申有温和的恶意。
“否则,我们只是受害者。这也对古田议员说过,
我们不是被虐待狂。另外,我们被待之以卑劣和残忍
的态度之后,并没有自我满足忍耐的变态趣昧。”
高林开始冒着黏汗和喘息。
“如、如果你对我不利的话,你的姑丈一家人可
就没好下场了。”
“姑丈虽然无情,血缘毕竟是血缘。如果你加害
姑丈一家,我会原原本本地奉还给你一家人。
始锐利的视线转向停车场的一隅。阴暗的部分
露出一丝光线,一名着黑礼服的男子走过来。
三十多岁,质感像石头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有穿
着恐惧的透明外衣。
“大人命令,不能杀害、也不能伤害龙堂始,他吩
咐过要郑重地邀请至镰仓本宅……”
男子中断话头,脸上浮现似苦笑又像嘲笑的表
现。
“照这个丑态看来,大人似乎也不必在意了。”
高林想要抗辩,却因为手部的剧痛而无法出
声。然而,总觉得在此若不加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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