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2/3页)
擅离职守了。但军官已经看出了我的局促因而并没有责备我。他有些忧郁地回答我说:“是的,我想他们都死了。现在你可以和你的战友去掩埋这些尸体。”然后他就转身走开了。霍尔斯也来到了我这里。我们接着回到自己的车厢里取回战壕铲并开始在路基旁边挖出一个土沟。劳斯军士长和其余几个人查找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的衣服中是否有关于他们的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后来我知道这几个可怜的家伙什么身份证件也没有。霍尔斯和我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把两具尸体拽到了挖好的沟边上,我们尽量不去看他们。在出发哨吹响之后,我们将这些尸体掩埋了。天气正在变得越来越冷。现在我只感到了一种无法遏止的强烈的恶心。
一个小时后,我们的火车经过了两座围着篱笆的木房子,尽管没有光线很暗,但我们可以看到这两座房子已经多少被毁坏了。我们接着又和另一列火车交会了,但这趟车要比前一趟车好许多。车厢上都用红十字标记了起来。透过车厢上的窗户,我们可以看到担架——那里一定有重伤员。在其他的窗户,一些身上裹满纱布的士兵向我们挥着手。
我们终于到了明斯克车站。我们的列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个宽敞而又很长的站台上。整个站台上到处挤满了忙碌的人群: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老百姓和俄国战俘。战俘们被一些手臂上戴着红白相间袖套、手拿警棍的其他战俘呵斥着。这些特殊的战俘都是反对“人民的政权”的反共分子,他们也是我们的报信人。他们因此获得了管理他们原来同志的权利,这当然合我们的心意了。除了这些特殊的战俘外,谁还能管好俄国战俘呢?我们听到有人用德语下了命令,后来又用俄语。一大群人接着走上了我们的火车开始借助站台上的卡车的灯光往下卸行李。我们也加入了搬运的工作,大概干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们因此而感到了一些温暖,接着又拿出自己的干粮啃了起来。霍尔斯在两天之内已经吃完了一大半配发给自己的干粮。后来在一个大楼里住了下来,这让我们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我们被送到战地医院。在那里待了两天,医生还给我们打了几针。明斯克是个被战火严重破坏了的城市,城里许多的房子都没有顶,墙上遍布着机枪扫射后留下的弹孔。城里的一些街道仍旧完全不能通行,道路上遍布着弹坑,有的弹坑有5米多深。人们用木板和其他硬质材料架在这些弹坑上以便通行。有时我们会给某个手里满是食物的俄罗斯妇女让路,她的身后往往跟着四五个小孩,那些小孩用他们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城里面还有一些奇怪的商店,这些商店的破窗户被用板子和装满草的麻袋封上了。霍尔斯、林森、摩万和我进了几家这样的商店一看究竟。每个商店里都摆着一排涂上不同颜料的瓦罐子。罐子里装着泡菜、干菜或是一种介果酱和奶油之间的浓浓的蜜糖。
由于我们不知道怎么用俄语打招呼,我们四个人只好在每次进店后彼此交谈着。店里不多的几个俄国人多少有些不安地向我们微笑着,而店主或伙计总是殷勤地招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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