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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1/3页)
她拉着我的手走在了前面。我知道如果我遇上一个军官或是宪兵之类的人的话,我的休假就会马上结束的。我也许会被关禁闭的,士兵在大街上和一个女孩拉手是被明文禁止的。我把自己的担心向葆拉说了,葆拉只是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没有喝醉,我看到那些人的时候会有办法的。”
后来在我没什么话说的时候,葆拉主动地说起话来。她带我去了几个景点,但我其实都看得心不在焉。我不可抑制地认为葆拉是在完成某项工作,而她并没有因为和我在一起而感到高兴——我真希望她能够喜欢和我在一起,就像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这样认为,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些整洁干净的街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没有人愿意对一个可怜而又头脑不清醒的士兵表示耐心的,即使这个士兵在俄国的冰雪和恐怖中奋战了几个月。在和平中住惯了的人是不会理解那些战场上士兵们在面对欢乐时忘乎所以的表现的。我正试图让自己能够习惯那种周围安静的气氛而不至于吓着别人,我也在试图学会给别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葆拉在下午5点时和我分了手,她在回家之前反复叮嘱我如何找回到基勒林大街。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微笑着有些怜悯地看着我,我故作高兴地也向她微笑了一下。
葆拉说:“我今天晚上会到恩斯特家里去一下,但是我们明天还会再见面的。晚安。”
我回答道:“晚安,葆拉。”
那个晚上我见到了恩斯特的家人。我可以非常容易地在恩斯特母亲的容貌里找到我朋友恩斯特的样子。这些可怜的人却并没有被那接踵而至的噩耗所击倒。现在,那些未来新欧洲的设想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有太大的意义了,因为那些本该看到这个设想实现的人已经不在了。恩斯特的父母竟然还作出了一些欢迎我到来的表示。那个楼上的好心的老妇人也下来加入了我们之中,葆拉在大约11点钟左右也进来了。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葆拉不失时机地开了我一个玩笑。
她说道:“我今天下午给他开了一个关于礼仪的讲座,而他却一直不停地在大街的中央又跳又唱。”
我拘谨地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们听了会责备我吗,或者他们会因此而笑起来?幸运的是,大家听了葆拉的描述之后都大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那个住在恩斯特家楼上的慈祥的老妇人开口说道:“葆拉,你这就不好了,你必须要请他原谅你。”
葆拉的脸红了,但她依旧在微笑着。她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过来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温软的嘴唇触在我的额头上时让我感到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满脸已经羞得通红。每个人都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他们不约而同地说道:“现在葆拉被原谅了!”
葆拉现在向我快乐地挥了挥手,接着她向大家道别后就离开了。
葆拉!葆拉!我其实是喜欢你吻我的……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啊。我坐在那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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