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2/3页)
“我的天,如果俄国人马上打死他的话,他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我们就听见身份牌被取掉的声音。
“呸……他简直是躺在粪堆里。”
我们冷漠地把头转到一边,死亡早已经失去了对我们的威慑力,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当其他人在忙着抬尸体的时候,我和霍尔斯继续讨论着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
“手和脚受伤时比其他地方更疼,但这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我在想奥林海姆(作者战友之一)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的手臂断了。”
“你的手臂怎么样!”
“我的肩膀现在痛死了。”
在我们身后,其他人正在掩埋着尸体。
“海因茨,1925年生……唉,可怜的家伙。”
霍尔斯说:“让我看看你的肩膀,也许你伤得很严重。”
我回答说:“我想只是撞青了一块。”
我边说边想解开我的军服,当我把衣服从肩膀上褪下的时候,一阵雷鸣般的响声从苏军阵地上传来。紧接着一排炮弹落到了我们的阵地周围,我们再一次万分恐惧地趴在战壕底上。
有人喊道:“我的上帝,又开始了!”
在一阵阵落下的土块中,霍尔斯爬近了我。他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淹没了他的话音。
霍尔斯大声说道:“我们肯定坚持不了,我们必须得离开这儿。”
有一发炮弹落到离我们非常近的地方,这发炮弹爆炸的火焰把我们的战壕映得通红。我们随即被厚重的浓烟所包围,大量的土块飞落到了我们掩蔽的地方。我们可以听见惊恐的叫声,接着听到了军士长的声音:“有人受伤吗?”
老兵费力地咳着说:“我的上帝,我们的炮兵在哪里?”林德伯格又一次开始颤抖起来。接着俄国人的炮击停止了。老兵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张望着,我们剩下7个人也把自己的头从战壕边上探了出去,望着仍旧飘着尘土的一望无际的平原,在远处不知什么地方的树丛里,有人正在歇斯底里地号叫着。
军士长狡黠地笑着说:“他们一定是快没有炮弹了。否则他们不会那么快停下来。”
老兵依然用那惯有的无所谓的表情看着军士长。
老兵说:“军士长,我其实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的炮兵不开炮呢?”
军士长回答说:“我们正在准备反攻,所以我们的阵地很安静。不过马上我们就会看到自己的坦克了……”
老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平线。军士长接着说:“我们的反攻会随时开始……”
我们这时注意到了老兵的表情,他的眼睛正变得越来越大,接着嘴巴也张大了,看起来好像要吼叫一样。军士长也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嘴,我们都顺着老兵的视线看去。
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有一条横跨地平线似乎望不到边的细黑线像海浪一样朝我们涌来。我们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条线变得厚重起来,并显得有些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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