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2/3页)
些回忆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柔,我的母亲,还有我现在生命的中心——葆拉……
那个夜晚,我和霍尔斯几乎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应该努力去为自己的朋友活下去……
天亮之前,我又开始剧烈地发起抖来。在昏黄的晨光里,霍尔斯帮我把毯子裹紧。他说道:“拿着这个。”他递给我一个还剩一半的罐头,“吃了它,你会感到好些的。”我沮丧地看着罐头里夹杂着灰尘和碎屑的果酱似的东西。
我问道:“这是什么?”
霍尔斯说:“吃吧,味道挺好的。”
我用自己的两个手指挖了一些里面的东西吃了。但是还没有咽下去一半时,无法控制地感到了恶心,我呕吐了起来。
霍尔斯说道:“妈的,你比我想象的要病得厉害。现在你需要睡一会儿。”
我在高烧中发着抖,我躺到坑底,在那里睡了过去。
那天早上,一些后续部队来到了我们这里增援。霍尔斯搀扶我到了另一个后面稍远的坑里。在那里,有两个战友把我放在了一个用梯子拼凑的临时担架上。另外两个家伙躺在放在坑里碎石堆中的木板上。
战斗还在外面继续着。我躺在那里,在高烧的颤抖中听着周围没完没了的爆炸声。我们想从科诺托普向西撤退,但是发现敌人已经在我们的后翼把退路给截断了。向西突围的几次努力均告失败,我们师现在已经被从北面、西面和南面蜂拥而至的苏军团团围住了,而且这个包围圈还在一点点缩小。
当我依旧在那个临时担架上抖个不停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变得越来越糟。军官正在努力向我们辟谣,说我们没有被包围。
第二天晚上,我被命令从这个担架上转移到一个较为安全一些的地窖里。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自己走到了那个地窖,那里已经躺着50来个伤病员。我几乎被从那个临时的医务所里赶了出来,但是由于我的脸色很难看,一个医务兵把一支体温计放到了我的口里。我现在的体温接近40摄氏度。我被告知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在那里等待着早晨的来到和有人来治疗。
外面,整个科诺托普正遭到从地面和空中的狂轰滥炸。医务兵不停地把流血不止的伤员抬到这里。我的战友们回到了阵地上准备迎接敌人不断猛烈的进攻。到了中午,医务兵为我打了一针奎宁,然后他们让我把自己的地方让给一名浑身流血、无法站立的士兵。
我眼冒金星地从昏暗的地下室蹒跚地走到了外面明亮的阳光里。还有几分暖意的初秋的太阳正照耀着这个遍布废墟的城市。一股股从废墟中升起的浓烟萦绕在我们的上空。一群群轻伤员看着周围谈论着什么,他们的脸上明显地浮现着绝望和恐惧,其中有一个人告诉我,我们已经被苏军完全包围了。
这个可怕的消息对我们而言像是炮击一样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人人自危的情绪迅速地蔓延开来,军官正在尽力阻止士兵从这里溃逃。
又过了一天,我开始渐渐地恢复了。但是我的头依旧是晕乎乎的。我尽可能长地躲在一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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