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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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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2/3页)

实,又不掉色。在这一些布里,飞虎牌最鲜活。要多少?哪种色?”说着就拿尺子。

      明祖脸上的表情很沉重,低声问:“有栈桥牌的吗?”

      伙计打岔:“还是这飞虎牌的鲜活,你要多少?”

      明祖脸往下一沉:“我问的是有没有栈桥牌的。”

      伙计见势不好,忙说:“有是有,可是一般人都不买栈桥牌。虽说这两种布一样钱,可栈桥牌乌了巴叽的,不精神,和没睡醒似的。”

      明祖刚想发作,正好有对夫妇进了布铺。这对中年夫妇看样子是教师,男的戴着断了腿的眼镜,断腿处缠着丝线。伙计放下明祖,笑脸相迎:“两位,截布?这飞虎牌的好,不掉色,颜色也鲜活。”

      女的说:“不用你说,我们就冲着飞虎牌来的。这个深蓝的,一丈二。”

      伙计高兴地答应着,将布展开丈量。

      明祖和气地过来:“请问两位,为什么买这飞虎牌?”

      男的说:“这个厂有正义感。学生游行又送水又送馍馍,像这样的工厂主中国还太少。”

      明祖不屑地笑了:“哪有的事儿!那是工业锅炉。”

      男的并不看他:“报纸上这么说的,还能错得了?”

      明祖不想进行争执,把口气缓下来:“你觉得这飞虎牌的颜色怎么样?”

      男的回答:“过去没注意这个牌子,现在看着还行。”

      明祖又问:“你觉得栈桥牌的怎么样?”

      男的说:“也行。过去没这布比着,看不出怎么着来,可一比,栈桥牌显得旧。这飞虎牌捐助过我们学校的游行,我们那一路没走他厂门口,也没得着馍馍。但是横幅倒是大华染厂送的。买一回,就算回报吧。如果真像说的那样不掉色,以后就买这牌子了。”

      明祖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付过钱后走了,明祖望着夫妇的背影,一拍柜台上的布,长长地叹口气。

      伙计又过来:“掌柜的,看见了吧,都认这飞虎牌。来多少?”

      明祖说:“你还是把栈桥牌的给我拿过来吧,我要比一下。”

      伙计不情愿地从柜台下面把布拿上来:“你看,同样是深蓝,飞虎牌显得多厚实。掌柜的,听我的,错不了!”

      明祖把两种布放在一起比着,深深地点头:“嗯,是有点不一样。伙计,这飞虎牌一共有几种色?”

      “六种。”

      明祖用手一划拉:“一样给我来三尺。”

      伙计不解:“三尺?三尺你能做什么?”

      明祖苦笑:“小兄弟,我什么也不做。我是元亨染厂的东家孙明祖,我是买点样子回去比比。”

      ※※※

      春天的太阳照进来,孙明祖在办公室里正在和几个技术人员讨论,对两种布进行对比,指指画画。

      贾小姐坐在沙发里修她那红指甲,间或向后理一下新烫卷发,再向这边看一眼,她感到这是多此一举。

      明祖说:“李先生,你看他这布,颜色怎么这么准?你看这蓝,不仅颜色稳,还不露黑头,和染料桶上的色样完全一样。你看这衣久蓝,多脆。他这是添了什么料子?”

      李先生摇摇头:“他添了什么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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