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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3页)
老太太用手一点,“都是你,留洋留洋,好好的孩子给弄成这样。翠呀,开开门,姑有话说。”老太太推着门,“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呀,养了这么个东西!”
家骏的太太在自己屋里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看到这一幕,偷偷地笑,一想幸灾乐祸不对,忙跑出来,加入了劝导的行列。“大嫂,你开开门,看把咱娘急出病来。”
卢老爷叹口气站起来,从一个全新的高度进行反击:“怨我怨我,什么事都怨我!外国人是一夫一妻,这找二房,不是外国学来的。”说着抓紧出去叫家骏了。
【8】
寿亭正在车间里领着干活,家驹来了:“六哥,现在这么多工人,不用你再干了,指画指画就行。”
寿亭拿过块包皮布擦手:“你有什么事?”说着把家驹向一边拉了一下,怕染浆溅到他身上。
家驹犹豫,拿过一封信:“是……思雅请我吃饭。”
“谁是思雅?”
家驹抻抻量量地说:“就是……就是大洋马。”
寿亭乐了:“嘿,有点艳福。”他和家驹往外走,“你这是披蓑衣的还没走,打伞的就来了。二太太怀着个孩子,我看你还是少弄这些营生。”
家驹为难:“六哥,我也不想弄,是她非要请我。我收到这信就犯嘀咕。这大洋马是孙明祖的相好,又是元亨的股东,她请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心里没底,这才来问你。”
寿亭想想说:“我知道,这大洋马是孙明祖最得力的干将,没有她,元亨没现在这成色。她请你能为什么呢?嫁给你倒是不会,在一块玩玩倒是有可能,也就是跳跳舞什么的。至于别的,你除了学染织不会染织,什么也不会呀!哈……”
家驹也乐了:“要钱,她不会,她是不是想会会我这留学生?”
寿亭和他来到车间外边:“留学生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不过女人说不准。你这一说,我倒觉着还真得慎重,别中了什么计。先别慌,你让我想想。”
这时候,一个小童工跑出来,吕登标拿着竹批子在后面追,大叫:“站住,回来!”
那童工顶多有十四五岁。家驹见了一皱眉。寿亭回过头,大吼:“放下!你这是干什么!”
那童工过来就给寿亭跪下:“掌柜的,我错了,别打我。”
寿亭一把提起他来,吕登标气呼呼地跟上来:“这个小杂种,吃饭最多,干活最少。我让他放水,喊了好几遍他都装没听见。”
寿亭问童工:“有这事儿吗?”
童工哭着:“掌柜的,我站在烘干机跟前,那机器轰轰地响,我没听见。”
寿亭问:“是没听见还是成心不动弹?”
吕登标抢过去说:“他听见了,就是不动弹。我看就是欠打。”
寿亭冷冷地看他一眼,吕登标向后退了一步,怒气全无。
寿亭说:“狗子,你是东家的远亲,你爹找了老东家好几回,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带着你来了青岛。咱这活是累,没白天没黑夜的,可总比在家挨饿强。你没来的时候,全粮食的干粮你吃过吗?”孩子摇头。“没吃过吧。干咱这活,不能光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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