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2/3页)
平了。这小六子!整天装神弄鬼的,一会儿弄个计,一会儿布个阵,弄得我整天乱猜。”
东初说:“大哥,是不是他看着花布赔得厉害,让咱补一下?”
东俊晃着头:“不是为这。这花布的价钱是上不去,不光咱赔,他也赔呀。”
东初说:“我见了他得好好问问。”
东俊说:“别问了,六子这人我知道,他不想说的事,问也没用。抓紧拿回布样来开工,一共二十天的工期,军队的事,咱不敢耽误。另外还有沈小姐的面子。”东初点头答应,刚要走,东俊又叫住他,“三弟,咱干印染多年了,可咱多是用纯色兑成中间色。你六哥是用中间色兑中间色。这中间色的价钱是纯色的一半。你试着看看,能不能跟他要个方子。这一是为了两家染的布色值一样,再者咱也学学他那套办法,看看他怎么鼓捣的。”
东初面有难色:“大哥,我看这事儿就免了吧。方子是染厂的命根子。人家让给咱买卖做,这本身就是天大的人情,再要方子,是不是不大合适呀!六哥那么精,别再让他想歪了,反而不好。”
东俊点点头:“也是。好,你去吧。我这就去车间试着兑。你说得对,要方子是有点过分。”
寿亭和东初坐在圆桌边。文琪把烟茶端过来,然后又去门外站着。寿亭显得很疲惫,拿过订单递给东初:“老三,这是原订单,你自己看吧。告诉你哥,我一分钱也没加。”
东初接过去,也没看,又放回桌子上:“六哥,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呢!我哥说,这三十万匹,你自己二十天也能干出来,分给我们二十万匹,真是过意不去。”
寿亭拍拍东初的肩:“老三,我这些天明白了不少事儿,这人哪,还不能光剩下钱!”寿亭的脸色很难看,口气里也透着感伤。
“六哥,你哪里不舒服?”
寿亭点上土烟:“没事,是我自己胡乱琢磨的。老三,咱不说这些了。你回去按样子抓紧干,用上心干,要不咱不好对人家交代。”
东初说:“六哥尽管放心。可是,六哥,人家沈小姐帮了这个天大的忙,我哥说,咱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留点钱。”
寿亭勉强笑笑:“这些事你就甭管了,我另有安排。你只管染布,剩下的事我来办。”
东初说:“好,要是出钱的话,你千万告诉我。”
寿亭说:“东初,我这些天得在厂里盯着,腾不出空来。人家沈小姐的朋友来了,过不多长时间,就是咱们的妹夫。他好像不大愿意见我,那你就和家驹陪着人家吃顿饭。你俩是我的兄弟,也是远宜的哥哥,又都有文化,一准儿错不了。记着,只字别提买卖的事。那军长旁边总跟着马弁,别哪句话说得不是地方,误了人家的前程。”
东初说:“好,六哥放心。昨天家驹也和我通了电话,他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又怕沈小姐这一时里正伤心,弄得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再烦。我们想在大明湖上租条船,边看景边吃饭。”
寿亭说:“这天冷了,大明湖也没什么景可看,找个体面的馆子就行。回头我给远宜打电话,你听我消息吧。”
东初说:“好,六哥。”
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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