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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1/3页)
可是他作战的方式却有些旧了。得胜而归之后,委员长就对我宠爱有加。一个人的能力,得到另一个人或者上司的欣赏,这也算是一种知遇。”
远宜抬起眼来看他:“你以为自己是关云长?”
长鹤看了一眼别处,叹息一声:“关君侯是忠义千秋的典范,也让人景仰。但是他的负面作用也很大,特别是在军队里。西洋的军队是忠于自己的国家,但是中国的将领却是忠于某一个人。包括我,也不能摆脱这种局限。”他前后看了看,把手放在远宜的肩上,“我知道委员长剿共不合时宜,但是我却不便正面说出来。其实从长远来讲,日本鬼子也不足为惧,总是要打败他的。但是中国要想有更好的发展,首先应当放弃文化中的一些糟粕,比如愚忠。”
远宜小声问:“你是说,中国缺少一种凝聚民众的共同理想?”
长鹤站起来,来到窗前,对院里的卫兵和气地说:“走路的声音小一点,或者到门外,我和太太正说话。”
士兵立正,转身去了院门口。
长鹤回来坐下,笑笑:“唉,是缺少一种凝聚民众的理想。比如说,现在就是没有日本鬼子捣乱,中国就能太平吗?桂系这股势力不能忽视吧?少帅虽然易了帜,但是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还有云贵川的各种地方势力,这都是些麻烦。总的来说,还是清朝留下了那烂摊子。清朝这个朝代,是中国历史上最可恶的一个毒瘤,遗患无穷。甚至一百年之后,余毒也未必能肃清。”
远宜问:“委员长知道这些吗?或者,这些话你对委员长说过吗?”
长鹤苦笑一下:“委员长当然比我明白。如果他没有这样的心计,能把共匪朝着不毛之地驱赶吗?他就是想让共匪与地方武装相互消耗,然后歼灭余者。但是没想到毛润之这么厉害。委员长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对毛润之十分佩服。他说毛既没钱发给部下,又吃不上饭,但他的人却不散去,这是为什么?白长官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委员长坐镇贵州剿共,突遭共匪袭击,委员长曾仰天长叹:‘朱毛不过是一隅流寇,三军堵杀,不得剿灭,天欲何为!’白长官也是听别人说的。唉,委员长也够难的。”
远宜叮嘱道:“我知道你不爱做官,你最好还是别和委员长不喜欢的人来往。”
长鹤笑了:“你说对了。我在国防部的官职不算高,但是没有谁敢小看我,在外人眼里我是委员长的亲信。这让我感到很尴尬。在东北将领的眼里,我就是三国时的华歆。”说罢,苦笑着独自摇头。
长鹤问:“你没给六哥写封信吗?你别把他急出病来。这个老兄,我真是挺想他。”
远宜说:“我也是,再过一段时间吧。”
长鹤看着墙上那“小言”,自言自语地说:“有时候,不说什么反而更好,留下些空白的想象。”
远宜说:“小言二字我问过你好几次了,到底怎么讲?”
长鹤站起来:“今天月色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小言,小言,唉,等一会儿我告诉你。”
二人站了起来。
他俩沿着莫愁湖走着,杨柳依依,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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