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2/3页)
知何故,再看棋盘时,徐达虽是赢了棋,但他却用棋子摆成了‘万岁’二字。远宜,难不难?从落第一个子,就满脑子里是‘万岁’二字的形状,同时还得赢棋,这要费多大的心思!唉,外人只看见高官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还要提心吊胆。”
远宜天真地问:“朱元璋就因这不杀他?《明史》说他‘病笃遂卒,为这辍朝。临丧悲恸不已,追封中山王。’这也算是个例外。”
长鹤轻轻地哼了一声:“哼,那就不是朱元璋了!后来徐达背上长了个恶疮,这种病怕吃蒸鹅,朱元璋却派人送了蒸鹅去,徐达也只能含着泪吃下。唉!”
远宜问:“我怎么没读到这些故事?是不是你给我的版本不好?”
长鹤笑笑:“前人早说过‘六十年无信史’,为尊者讳。你读的那《明史》就是由史官笔记而来,所以这些丑事当然不会记载。”
远宜把脸枕在长鹤的肩上,良久,小声地说:“委员长不会也给你吃蒸鹅吧?你越说这些,我越为你担心。”
长鹤淡淡地一笑:“不等这道菜上来,我就和你遁迹远方了。中国文化最精妙的地方,一个字足以概括。”
远宜抬起脸:“哪个字?”
长鹤干脆地说:“退!”
远宜点点头:“你在外面还是少说话,祸从口出。光退还不行。”
长鹤说:“你看见我书房那幅字画了吗?”
远宜说:“就是‘小言’那两个字?”
长鹤说:“是。中国的书法境界很高,但还没有达到‘道’的境界,只能说是书艺,或是书法艺术。那不能读成‘小言’,其实是‘不语’。我把小字上面的那一横画,和语字旁边的那个吾字去掉了,放在了心里。”说时,用手在腿上写这两处。
远宜用拳捶他:“我为什么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说?成心气我!”
长鹤侧身抱住她的小拳头:“我是怕你为我担心。过去我跟着张少帅,还多少说几句话,现在我是直接不说话。除了闲谈。远宜,不语还不是最高境界。”
远宜又打他:“你别让我着急了,快说出来,什么是最高境界?”
长鹤说:“不问。这比不语更难。我身为军人,除了军事事务我发言,再就是闲谈的时候我说话,其他时间,我就是看书,思考。委员长最喜欢我这一点。所以《老子》说‘多言术穷,不如守中’。”
远宜抬脸看着他:“我觉得你挺神秘的,有些话对我也不说。”
长鹤逗她:“你比我更神秘。家驹兄几乎每天要往国防部来一封信,你就是不让回,六哥还不觉得你神秘?”
远宜说:“不是我不让回,你要是回了信,六哥把钱送了来,大家推来让去的,多尴尬。你那套‘不语不问’能顶得住吗?他的声音又那么大。”
长鹤说:“也是,这老兄的声音是有些太响。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吧。”说着把远宜挽起来。
面对着眼前的水天,远宜喃喃地说:“也不知道六哥怎么样了。”
【5】
早上,东俊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里,东初和寿亭进来了。东骏赶紧让坐。还没等东俊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