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3页)
喀布尔不同的街道角落里乞讨。我跟另外一个女性谈过,她说她隔壁孀居的寡妇,因为无法忍受饥荒所带来的死亡,把老鼠药塞入面包中 喂食她的小孩们,然后自己也吃了它。我也遇过一个女孩,她的父亲因为散弹枪造成下半身麻痹,她只能与她的母亲从日出开始就在喀布尔街上乞讨直到日落。
当我开始写《灿烂千阳》之际,我发现我自己不断想起这些充满韧性的阿富汗妇女。虽然她们不见得是引发我描写莱拉或者玛丽雅姆故事角色的灵感来源,不过她们的声音、面容与坚毅的生存故事却一直萦绕着我,而且关于这本小说,我有一大部分的启发是来自阿富汗女性的集体精神力量。
11.问:《追风筝的人》被相当多的读书会采用,也被相当多的城市或社群把本书纳为公众读书计划的一部份。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你认为人们可以从你的故事中得到些什么?
胡赛尼:《追风筝的人》有相当多的层次,为读者提供文化、宗教、政治、历史与文学的观点讨论。不过我猜想这本书会受到读书会的欢迎,相当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本书是 贴近于人性的故事。因为友谊、背叛、犯错、救赎、以及父子之间的情感等主题,举世皆然,并不仅只存在于阿富汗,这本书已经跨越了文化、种族、宗教和性别等 鸿沟而与各种背景的读者产生共鸣。我认为读者是在响应本书中的各种情感。
12.问:《追风筝的人》改编的电影现在已经在中国拍摄了,预计何时会完成?你如何看待你的第一本小说改编成电影?
胡赛尼:这部电影在26年12月已经拍摄完成了。据我所知,这部电影会在今年的秋天上映,也许会在11月吧。
拍电影这件事是一次超现实的经验。写小说是一种非常个人和孤独的事业。电影制作完全就是一个合作的过程。因此看见许多人四处奔走,试着把我非常个人的创作转化为给一般大众的视觉体验,是相当有趣且奇怪的。这是一次相当独特的经验,目睹我的想法以视觉的方式来诠释。
除此之外,我已经认知我在书页上面所写的一切不一定完全能改编上大屏幕。不可避免的,在书与电影之间仍会有一条界限。但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电影与我的作品有多相近,而是电影制作人如何把两者的优点透过艺术的方式,把写作的成品与电影的视觉力量结合呈现,成就另一种完全脱离原本小说的模式,以视觉为表现方式的艺术形态,同时忠实地保留最初让这本小说会吸引人的情感体验与感受。
第一章
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
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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