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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梨舍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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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梨舍行茶 (第2/3页)

刘浓,俱是粉黛的人物。

    也不知是谁,朝着牛车扔了一个香囊,没有砸中刘浓,却砸中了来福。少倾,大家像是开了窍,满天飞漫着各色的香囊,丝帕,还有女儿家的私物……

    来福大惊,叫道:“小郎君,坐好!”

    刘浓亦道:“快走!!”

    “劈啪!”

    鞭扬得重,青牛吃痛,发足狂奔,直直的穿出了弄巷;再奔行一阵,车身才逐渐慢下来。来福抹了一把汗,扭头说道:“小郎君,刚才好险啊!”

    “嗯,是有点险!”

    刘浓面胜红玉,心中说不出来是啥滋味,乱乱的,有些荒谬、有些窃喜。这时,随从杨少在车辕上冷声道:“莫患不知,而患无知,无知真可畏!”

    城西,郗鉴府。排排翠柳列于道旁,牛车自柳中奔出,至府门而停。

    “吁!”

    来福止牛,先让杨少下车,再挑帘迎出刘浓。

    刘浓正了正冠,肃手立于门阶下,迎目打量郗府。占地不小,白墙黑瓦红楼,当春之际,鸟鸣在梢,幽静中盛满春意。

    随他们而至的郗氏健仆,赶紧上前,让门前部曲入内通报。

    趁此机会,刘浓回头向随从杨少道:“阿姐,你就不要进去了吧!”

    “哼!”

    她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只顾盯着院门,目标很明显。

    不多时,府门大开,爽朗的笑声扑门而出:“虎头,虎头何在?”

    是郗鉴。

    刘浓岂敢让他迎出门来,也顾不得杨少柳,疾步上前,深深一个伏首长揖:“虎头,见过郗伯父!”

    “休要多礼!”

    郗鉴一把扶起他,然后略略退后一步,眯着眼细观:只见刘浓头顶青冠,内着月色单衫,外罩同色宽袍,衫袍边角有暗纹,是蔷薇。沐身于阳光中,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面上泛着柔和的光辉。

    静时,温文若玉子,淡然似采薇;笑时,风度骤攀,直若孤松临悬。

    郗鉴越看越喜,心中却愈来愈愁,一时间百般滋味皆上心头,暗中渭然而叹:如此佳儿,乃上天骄作的绝美郎君,不可错过啊,璇儿啊璇儿……也罢,一切依计行事,若真是金玉,内中必藏锦秀!

    “进内再续!”

    郗鉴携着刘浓往府内行去,来福和杨少柳远远跟随侍奉。待至厅室,随从不得进,他们只好守在厅外。

    来福实在忍不住,悄声问道:“小娘子,你怎地要来呀?”

    杨少柳对来福向来温和,低声道:“奉娘亲之命,来见郗小娘子,看她是何模样,竟瞧不上我阿弟!”

    来福奇道:“不一定能见到呀!”

    杨少柳扬着浓眉,定声道:“能见!”

    厅内。

    二人对坐,稍事寒喧之后,刘浓命人奉上礼物,杨少柳躬身入内,呈上礼单。

    郗鉴略一扫眼,惊道:“虎头,这竹叶青和龙井茶倒也罢了,可琉璃器皿是千金难换之物,怎可如此奢靡?”

    刘浓笑道:“自家所产,有何奢贵之处。昔年,蒙伯父不弃,一路相携,刘浓才有今日。还望伯父莫要推辞,亦好让刘浓的拳孝之心,有处可尽!”

    说着,他又奉呈上一物,是个盒子!

    嗯?

    郗鉴微愣,遂一撇眼,这才觉察其腰间已不现玉和囊,暗道:话中有话啊,他这话的意思是隐指昔年文定之事,教我勿须作真啊!他这样,是怕我难堪么?如此知人贴心,如此上好男儿!本是天作佳合,怎就横生枝节!都怨我啊……

    伸出手,摸索着那盒子,小巧精致,竟亦是琉璃。隐隐可见在其中,躺着自己送于他的兰玉和璇儿送的几枚香囊。

    一时之间,郗鉴愁绪纷乱,更莫名觉得一阵痛楚入怀,沉声叫过屋外随从,低语吩咐几句。

    随从离去,迈向后院。

    郗鉴将那琉璃盒子轻轻一推,沉声道:“礼物我收了,此盒不可再收。你若还当我是伯父,就莫要再提!”

    “伯父,三思!”

    刘浓重重的顿首,他早就想好了,此事昔年是点到即至,如今亦应意至情消。郗伯父是雅致君子,他亦不愿其为难,正该自己主动提出,悄悄的还了玉和物事,把这事揭过不谈,免得彼此难堪。古往今来,因亲不成而事仇的例子,何缺他一家!

    若与郗鉴反目,他不愿矣!

    郗鉴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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