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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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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2/3页)

得我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上不好课。你TMD有完没完?我马上就搬家,电话也换,以后别骚扰我了。”

      “你可真TMD超级灭绝师太!”我气急败坏,她冷笑着说:“哈哈,你明白了吧,现在知道还不算晚,赶紧住手吧。看你这人本质还不坏,我不想玩你,你要再执迷不悟,你看我怎么玩你?我TMD玩死你!”

      她最后的咆哮让我突感一股致命的寒意穿过金属线猛地袭击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啪”地摔下电话,由悲伤到悲凉,悲凉又成愤懑。突觉心脏剧痛,呼吸困难,摸索到床上。躺了一阵未见舒缓,我挣扎着独自出门打车去医院急诊室。心电图显示,我患了急性心肌炎,医生说是剧烈情绪波动气血上冲的结果,咽喉和鼻腔里的含血液体也与此有关。心理疼痛是可以引起肉体疼痛的,谈爱恋操作不好会死人的,那一刻我认识到。

      医生很委婉地询问缘由,我谎称股市被套赃款被盗腐败被告老婆被撬伟哥失效,医生深表同情,一边开药一边安慰我:“人是可以活活被气死的,任何事情想开点,天塌下来高个儿顶着。”

      “我离死还有多远?”我苦笑着问,医生也笑了:“你这么乐观,说明离死还有十万八千里;但如果悲观,就只有十万八千米了。”

      7

      随后几天,我挣扎着给武彤彤打过几次电话,她啥都可以谈,就是不谈我们的关系,最多表示,如果我继续尝试留学,她愿以朋友的身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的支离破碎里掺入怒不可遏,我突然有些癫狂症状,吓坏了家人。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妈也彻夜未眠,每隔一会就来我房间里看看,她说听见我睡梦里发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她担心我从阳台上一头栽下去,一再哀求我千万别想不开。

      万籁俱寂心如炼狱的夜晚,幽暗光线中墙上遗像框内的父亲收敛了他弥勒佛似的微笑,忧郁地凝视着他这个倒霉透顶的生命延续体。我走到镜子前一看,比起一年前我的非正常人类气质,现在的我更呈现出一种鬼魅般的阴森和狰狞底色。面由心生,情绪是可以扭曲一个人的躯体和面容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摸出枕边的随身听,黄家驹哀伤如杜鹃啼血的《无尽空虚》和《无语问苍天》幽幽传来,撕扯着每一根尚未死去的神经。我吃惊地发现,尽管历经颠沛流离动荡不安的生活,我尚未完全失去悲伤的功能,我枯竭的泪腺还在顽强地分泌着浑浊而咸湿的液体。我还活着。

      清明节,我没去为老爸扫墓,因为我也快撑不住了。一直到我过生日时,武彤彤才来了一个电话,纯粹属于礼节性问候,几分钟都嫌多。

      一连两月没摸书,我不知道该咋办,家人建议我休整一段时间。我终日游魂一样浪迹于茶楼、酒吧、麻将馆、台球城和各等小酒馆,我的狼藉外貌、古怪表情和喃喃自语常常让旁人交头接耳侧目而过。“戈海洋那瓜娃耍女朋友受刺激,疯了”的说法一度在我同学圈里流传,江湖上的说法更邪乎:“戈老板被一个美国女人骗得人财两空,疯了。”甚至有安定医院的业务探子通过居委会找上门,被我弟打得口吐白沫屁滚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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