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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1/3页)
我们淌过浅滩,涉过深水,漂过激流,驰骋在无边的高原……最后,我们携手舍生忘死地攀上座座孤峰,滑翔起来,终于不可救药地滑入失重的深渊……
温雅的细心和默契完全消弭了身高上的差异,没有遇到姿势上不和谐带来的尴尬事儿。黑暗中温雅异常温柔地依偎过来,我躲开了,差点摔下床,她又乐又惊:“怎么啦?”
“我怕我爱上你。”我嗫嚅着。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们这落差,时间长了,怎么和谐啊?”我笑。温雅用手在自己腿部比划了一下,顽皮地说:“我取一截骨头给你移植上?”
“这工程太玄乎了,操作不好会死人的。”
“要不你穿高跟鞋,我穿平底鞋。”
“还走高跷呢,得了吧。”
“我走街道,你走街沿。”
“亏你想得出。”我哭笑不得。
“那就没办法了,这就叫有缘无分啊。”温雅捏捏我的鼻子,“你说说,我们这叫啥关系?”
“这就叫有缘无分关系。”我无力地说道,紧紧搂着她,一声叹息。
此后一段时间,有缘无分的我和温雅就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关系,我一直避免和她出现在公共场所,反差实在是太大,超过了我阴暗心理的承受极限。温雅有时会不解地问我:“那么自负的人,咋突然这么自卑啊?”
“我不想给和谐社会增堵添乱。”我调侃道。
温雅又陆续付了五千块钱,余下的五千块,我给她免了,令她喜出望外,怯生生地问我是不是因为和她“那个”了。我勃然大怒:“你怎能以生意人——甚至性工作者的心态看待一切性关系?两情相悦是无价的!你收我费,我还没收你的费呢!”
3
温雅顺利进入决赛大名单。决赛时,她发挥正常。个人陈述时先是柔和标准的普通话,接着那一番英语复述,抑扬顿挫,语惊四座。然后那一首《新的一天来临》如泣如诉,行云流水,醒着的听众和评委睡着了,睡着了的观众和评委醒来了,几个驻足倾听的老外瞠目结舌。唱毕,掌声雷动,有人打起尖锐的唿哨,有个中年男人还冲上场献花。我认为她至少可以进入前三名,结果却意外得了个第四名,另加单项大奖——最佳才艺奖。
赛后那个晚上的庆功宴上,温雅喝了不少酒,忽然哭起来,我问原因。她问我:“知道我为啥没进前三?”
我摇头。温雅气呼呼地说:“这个圈子太脏了!那帮评委,个个道貌岸然个个衣冠禽兽,得前三名的都被潜规则了。”
我心里一点也不吃惊,还明知故问:“你咋知道啊?”
“他们死乞白赖地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没去,这种饭能吃吗?那帮老头看着都恶——”温雅话还没完突然手机响起,她一看,挂断电话骂起来,“看,又是骚扰电话。您说,男人咋都这德行啊!稍微有点权就胡来,家里有个太太还不够吗?”
“工资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动衣食基本靠送住行基本靠供。”我呵呵笑起来,“新四项基本原则听说过吗,成功男人新标准。”
“人太坏了。”
“什么是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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