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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3页)
夏芳菲失神,并未听见她的话,待骆得计伸手拉了她一把,才站了起来。
“这狗儿,我替公主养着,指不定公主哪一日又惦记起雪球了呢。哎,我要进宫,怕也照料不了它几日了。”骆得计喃喃自语时,圆润的两颊带着兴奋的绯红,十分娇憨可人。
一阵风吹来,夏芳菲又觉彻骨的冷,不自觉地抱紧手臂,竟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骆得计想起康平公主最后一眼,正得意,听见抽泣声,又见她父亲骆澄、兄长骆得意正坐小舟过来,立时心虚地对夏芳菲道:“别哭了,你真傻,方才为什么不割掉一点手皮?人家断腕还死不得呢,平日里只见你连哥哥也不肯亲近,连我父亲也避让,我方才还当你傻得当真抹脖子呢,谁知你连躲都不躲。你千万别糊涂地看上了敏郡王,他模样儿虽好,但性子太过跋扈,不是易于之辈。”
夏芳菲终于从失神中醒过身来,手撑在柳树上,粗粝的树皮硌得手疼,只觉得日光刺眼得很,就像是方才甘从汝鄙夷不屑的目光,脸颊上的香汗被风吹干,娇嫩的肌肤紧巴巴得难受,耳朵里听见骆得计得意地对骆澄、骆得意道:“父亲、大哥,方才平康公主请我们两人去她府里赏芍药。”
“方才在别人家帐子里望见敏郡王过来,芳菲,你没事吧?”骆澄肥硕的身躯立在小舟上,叫舟的另一头微微撅起,如此,他只得向舟中央走了两步,才叫小舟安稳地泊在水面上。
骆得计抱着狮子狗,抢着先上船,“父亲放心,女儿方才还怕芳菲被姑父那老古板教得当真自戕,看她忍着一没得罪敏郡王,二没咬舌自尽,女儿才放了心。”
“啪!”地一声,骆澄待骆得计上了舟后,肥厚的手掌用力地扇在骆得计面上。
骆得计半张脸火辣辣得疼,眼泪登时落下,心知自己理亏,在肩膀上把几点眼泪擦去,隐忍委屈地躲在兄长骆得意身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先想起原来江畔上的人看着呢,夏芳菲定进不得宫了,随后便琢磨起去康平公主府赏芍药时的穿着。
夏芳菲因骆得计的话头晕目眩,心道,原来她死,旁人才满意,继而,又想自己原本是下定决心但凡被碰一个手指头都要死的,可为什么没死?如同被炮烙一般,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好似已经被炮烙得千疮百孔,心内不肯原谅自己方才的懦弱。
“芳菲?”骆澄歉疚地走上船头,把手递给夏芳菲。
夏芳菲头晕目眩,下意识地跟骆澄避嫌,避开骆澄的手,一脚踩在小舟上,忽见船上的骆得计、骆得意双双向她走来,脚下的小舟冷不丁地撅起尾巴来,脚下的舟陷入水中,一脚踩空,当即落入水中。
夏芳菲挣扎了两下,便被水呛住了,偶尔浮出水面,望见船工手忙脚乱地指挥船上的骆得计、骆得意姊妹退到船尾,又见骆澄臃肿的身躯艰难地趴在船舷,挣扎的手脚疲惫起来,慢慢浸入水中,眼前一黑,便没了直觉。
啾啾的叫声中,夏芳菲酸涩的眼皮子慢慢睁开,失神的眸子,久久才辨认出霜色帐幔上绣着的玉色芙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要坐起来,便觉腕上被人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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