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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3页)
对于统治者衷心奉承而一再受白眼、挨耳光,这是史无前例的。我想不起来有哪一个兴朝胜世是这样糟蹋知识分子的,我也不晓得这些知识分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而致遭受这么大的祸殃!”
张百熙是京师大学堂第一任管学大臣,对北大而言,功劳决不在蔡元培之下。张一上任即邀请吴汝纶任总教习,三顾茅庐,吴仍拒绝,张竟当场跪下,直到吴答应方罢。但吴汝纶要求先到日本考察,不料刚从日本回国就去世了,真称得上是“千金市骨”了!
蒋百里29岁时任保定军校校长,他到校视事的第一天,向学生们训话,较为简洁:“今天方震到校,有两件事向同学们一谈:一点关于精神方面,一点关于教育方面……方震如不称职,当自杀以明责任。”
蒋百里在校长任上时,受到北洋政府尤其是徐树铮的掣肘,财力时难为继。蒋便召集学生训话:“我初到本校时,曾经教导你们,我要你们做的事,我也必须做到;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我也必须做到。你们办不到,我要责罚你们;我办不到,我也要责罚我自己。现在看来,你们一切都好,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我自己却不能尽校长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们。”说完,拔出手枪,对着胸口就是一枪,幸亏抢救得时,悲剧得免。
李宗吾曾在四川任中学校长及省监学等职,有一年中学学生毕业,省府派李为主试委员,李认真考试,学生恨之。一夜学生多人,手持木棒哑铃,把李宗吾拖出,痛打一顿,临走骂道:“你这狗东西,还主不主张严格考试?”李被人扶起,大声说:“只要打不死,依然要考。”后裹伤上堂,继续考试,学生不敢再抗,一律就试。
1929年,刘文典在安徽大学当校长,支持进步学生闹学潮。蒋介石到安庆召见他,责令刘交出共产党员名单。刘文典说:“我只知道教书,不知道谁是共产党。”蒋说:“你这校长是怎么当的?不把你这学阀撤掉,就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刘毫不相让:“提起总理,我跟他在东京闹革命时,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哩!”
1926年“三·一八”惨案中,学生被打死47人,伤200多人。文化界如蒋梦麟、傅斯年、鲁迅、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闻一多等都以不同方式表达了愤慨。多年后,傅斯年遇到了鹿钟麟,特地走到他的面前说:“从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是仇敌,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你杀害了他们,我还能沉默吗?”
傅斯年说,“凡一种学问能扩张他所研究的材料便进步,不能的便退步。”
傅斯年在谈到北大的几位校长时认为:蒋梦麟学问不如蔡元培,但办事却比蔡高明;自己的学问比不上胡适,但办事比胡适高明。蔡、胡的办事,真是不敢恭维!蒋梦麟又对傅斯年说:“所以他们两位是北大的功臣,我们两人不过是北大的功狗!”
傅斯年就任台湾大学校长时说:“第一流的大学,不能徒然是一个教育机关,必须有它的重要学术贡献;但是,也没有一个第一流的大学,把它的教育忽略了的。”又说,“大学是一个教授集团,不是一个衙门,按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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