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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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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3/3页)

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之和黎邵西两位,他们都以我的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

      章太炎在成都时,有一客叙述己贫,请求他向四川当局推荐。章太炎听了勃然大怒说:“你一贫已至此,若至穷时又将如何?”在座的赵熙以为是章的旧友,为打圆场,就说:“贫与穷亦有异乎?”章太炎说:“异甚,所谓贫者,以其贝(古人以贝为钱)分之于人,而己身尚不致一无所有;若穷则弃家而无有,孑然一身,藏身穴内,安能与贫并论乎?”后来,赵熙对他人说:“我读书数十年,今日方才懂得贫穷两字字义啊!”

      章太炎在把印度与当时的中国加以比较后认为,中国人患有六种精神痼疾:诈伪无耻,缩肉畏死,贪叨图利,偷惰废学,浮华相竞,猜疑相贼。

      章太炎痛骂吴稚晖:“足下本一洋奴资格,今日言革命,明日言无政府,外嬖大阉,忘其雅素。一则曰‘吾年长’,再则曰‘君年少’,是明以革命先辈自居。而乃以是议和,何其自戾?足下果年长耶?保其艾者,不再多言,‘善箝尔口,勿令舐痈;善补尔裤,勿令后穿’斯已矣!此足足下所当自省者也!”

      吴稚晖赴日本留学,临行前,有人劝他剪去辫子,他勃然大怒道:“留学就是要保住这条辫子,岂可割掉!”到了日本,有人劝他去见孙中山,他又勃然大怒道:“革命就是造反,造反的就是强盗,他们在外洋造反的是江洋大盗,你们为什么要我去看他?”

      1923年,王造时在《清华周刊》发表文章说:“对于讲学问的梁任公先生,我是十二万分的钦佩;对于谈政治的梁任公先生,我是十二万分的怀疑。”以此为国民党辨护。十年之后,王同样激烈地批评国民党,朋友说他自相矛盾,王反问:是我变了呢?还是国民党变了呢?

      范古农居士讲佛学,说:“很多人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没有的,我现在可以给他们一个证明。世界上的东西,都是有名各有其实的。譬如有桌子的名词,就有桌子这样实物;有椅子的名词,就有椅子这样实物。谁能说出一个没有实物的名词来给大家听听?”众皆默然。他便接着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有这名词的,可见西方极乐世界是真有的了。”

      贝勒毓朗为军机时,看到国会请愿团代表多为留学生,连连怒骂“妖党”。人问何故,他说:“他们口口声声事实法理,实则无法无天。往年我赴日本考察政治,看到学生和蔡钧大起冲突。我以国家体面攸关,婉劝学生忍耐,静待解决。我向他们长揖盈千累百,竟无一人回答。狂暴放恣,目空一切,言之犹有余痛。试问他们如何够得上做立宪国民?”

      鲁迅在1925年的《忽然想到》文中写道:“我还记得第一次‘五四’运动以后,军警们很客气地只用枪托,乱打那些手无寸铁的教员和学生,威武到很像一队铁骑在苗田上驰骋;学生则惊叫奔避,正如遇见虎狼的羊群。但是,当学生们成了大群,袭击他们的敌人时,不是遇见孩子也要推他摔几个筋斗么?在学校里,不是还唾骂敌人的儿子,使他非逃回家去不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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