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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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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2/3页)

往往可以缩短改革的时间。第二,自然演进的结果往往留下许多久已失其功用的旧制度和旧势力,而自觉的革命往往能多铲除一些陈腐的东西。在这两点上,自觉的革命都优于不自觉的演进。”他坦言:“我们是不承认有什么根本解决的。世界上两个大革命,一个法国革命,一个俄国革命,表面上可算是根本解决了,然而骨子里总逃不了那枝枝节节的具体问题;虽然快意一时,震动百世,而法国和俄国终不能不应付那一点一滴的问题。我们因为不信根本改造的话,只信那一点一滴的改造,所以我们不谈主义,只谈问题;不存大希望,也不致于大失望。”

      陈独秀为他的时代疾呼:“破坏,破坏偶像,破坏虚伪的偶像。吾人信仰,当以真实和合理的为标准。宗教上、政治上、道德上、自古相传的虚荣,欺人不合理的信仰都算是偶像,都应该破坏。此等虚伪的偶像倘不破坏,宇宙间实在的真理和吾人心坎儿里的信仰永远不能合一。”

      “五四”运动的学生领袖,如傅斯年、罗家伦、段锡朋、罗隆基等,日后都是一时瑜亮。而后来的三·一八、一二·九、一·二一等运动,大多为政治势力所操纵,那些学生领袖也就欠缺一种气质,但似乎有点“真人不露相”的深沉。

      苏曼殊曰:优人作剧,荡破民财,小说增缘,助发淫事。夫音乐隳心,离则愈苦。淫词导欲,滋益缠绵,佛法割断贪痴,流溢慈惠,求乐则彼暂而此永,据德则此有而彼无。

      苏曼殊自况:众人一日不成佛,我梦中宵有泪痕。

      蒋介石痛感中华文化的日益沦亡,在其《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宣言》中写道:“中国在文化领域中是消失了,中国政治的形态、社会的组织和思想内容的形式,已经失去了它的特征……从文化的领域去展望,现代世界里全面固然已经没有了中国,中国的领土里面也几乎没有了中国人。”

      1932年,陈独秀第五次被捕,在解往南京的火车上,他呼呼酣睡,了不在意。在国民党军政部长何应钦向他求字时,他率尔而应,提笔就写了“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几个大字。在狱中,他听到有可能处死的消息,却毫不畏惧地说:“我脑筋惨痛已极,极盼政府早日提我下狱处死,不欲生在此恶浊社会。”

      杨杏佛、瞿秋白遇难后,盛传鲁迅亦将不免,鲁迅乃作诗曰:“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胡风作为鲁迅的门生,在非常时期写出“三十万言书”,不可不谓之硬汉。在武斗最凶猛的“文革”之初,他正好在四川深山中劳改,否则必死无疑。饶是如此,他几经斗争和监禁后,精神也早已崩溃。文革后虽获自由,经过治疗后精神也逐渐平复,但仍十分敏感,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旧疾复作。他于1985年去世,弥留之际还在惊惶失措地说:“有人又想诬陷我?这怎么得了?”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国民党独裁统治招致民怨沸腾,党内要求实行民主、宪政的呼声也非常强烈。国民党西南联大区党部就曾召开会议,公推冯友兰致信蒋介石,要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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