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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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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第3/3页)

贪污,损人利己,惟利是图?我从小就念孔夫子那一套,不觉得有什么错。张子善、刘青山、高岗也不代表无产阶级……我最讨厌‘思想改造’,‘改造’两字,和劳动改造联在一起,有了错才要改。我自信一生无大错,爱国不下于任何党员,有什么要改?现在所谓‘改造’,就是要人在什么场合,慷慨激昂说一通时髦话,引经据典,马、恩、列、斯。何必要用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话去说人人都懂的事?……我不明白一个化学家怎么可能是唯心的!”

      蒋介石曾力主推迟对日作战,但经西安事变后,他既已承诺抗战,即义无反顾。他在庐山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知道全国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1933年3月10日,蒋介石跟张学良见面,蒋说:“当前的局势好比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舟内只能坐下一人,我俩中间谁离开小船好呢?”张学良出于他的“领袖情结”,为了维护领袖的地位,慨然离去,交出军权,出国考察,代蒋受过。张曾说过:“我张学良没有统一中国的能力,但我有决心服从统一中国的人。”

      冯友兰晚年口授《中国哲学史新编》,当写到“中国近代美学:奠基人——王国维”(第六册,全书第六十九章)时,涉及“意境”问题,联想到“七七”事变前后自己的真心实感,特意写下一个附记说:日军进北京城后,他和留守的清华校务会议的人觉得清华完全不同了。有一晚,吴有训和他一起巡察清华园,皓月当空,十分寂静,吴说:“静得怕人,我们在这里守着没有意义了。”冯顿然觉出幻灭之感,以为他们守清华为的是替中国守一个学术上教育上完整的园地,北京已沦陷,他们还在守着,岂不是为日本服务?过了几天,他就和吴有训同往长沙去找清华。他读清人黄仲则诗:“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以为所写正是一种幻灭感,反复吟咏,倍觉沉痛。到长沙后,冯住朋友家中一小楼上,经常凭栏远眺,见栏下一腊梅花,顿觉李后主“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之亡国痛油然而生,深刻极了,沉痛极了。

      1939年11月,日军出动飞机轰炸浙江奉化县偏僻的小镇溪口,蒋经国的生母毛福梅被炸死。蒋闻母遇难,星夜兼程赶回溪口。一见母尸,立即昏迷过去,醒后嚎啕大哭,几天寝食不安。在其母遇难处竖碑一座,蒋经国亲笔题写“以血洗血”四字,刻石留念。以后,蒋经国还写过“永远不要挂起日旗来”的文章,以示复仇之志。

      抗战期间,宋美龄在美国参、众两院演说,引用中国谚语“看人挑担不吃力”,她说:“我们不要忘记在全面侵略最初的四年半中,中国孤立无援,抵抗日本军阀的淫虐狂暴……中国国民渴望并准备与你们及其他民族合作,不仅为我们本身,且为全人类建设一合理进步之世界社会,这就必须对日本之武力予以彻底摧毁,使其不能再作战,解除日本对于文明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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