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3/3页)
示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三是必须在实际行动中表达诚意。”陈独秀本来就没有回党工作的打算,闻此哂笑道:“书面检讨,恕难从命。”
吴稚晖与陈独秀争论。吴:“我是不讳言无政府是要三千年才成的,列宁主义,越飞说的两百年恐还不够。”陈:“你疯了?无政府和共产可以很快的!”吴:“这无非假的罢了。”陈:“那我请问你,现在我们中国共和是假的,那么是康有为的复辟好,还是假的共和好?”吴:“那么即日挂了共产招牌,行的却连三民主义都不如,突然把许多老朋友丢了,于心何忍呢?”陈:“现在哪里行共产?行共产不是疯子吗?”吴:“那么据你判断,列宁的共产,要有多久能行于中国呢?”陈:“二十年足矣!”吴:“那么岂不是国民党的寿限,止有十九年,便要借尸还魂了呢?”
1927年,梁实秋在上海主编《时事新报》的副刊《青光》时,看到一家小报逐日连载《乡下人到上海》,对外地人极尽挖苦之能事,梁便化名写了《上海人到纽约》,以彼之道反制彼身,每日在《青光》上连载,直至《乡下人到上海》偃旗息鼓为止。
1929年,训政时期,党国治下,胡适写了《人权与约法》等文,鼓吹思想言论自由,于是上海市第三区党部发难,接着好几个省市的党部亦呈请“严予惩办”,最后在政府的训令下,由教育部长蒋梦麟签署了第1282号“训令”,撤免胡适中国公学校长之职,理由是胡适近来言论不合“本党党义及总理学说”等。胡适读了“部令”,便给蒋写了一封回信,称“这件事完全是我胡适个人的事,我做了三篇文字,用的是我自己的姓名,与中国公学何干?你为什么会‘令中国公学’,该令殊属不合,故将原件退还。”
潘光旦从清华毕业后,以官费留学美国,攻读优生学,后来衍至家族、家庭、两性研究,尤善治年谱。有一段时间他整日埋头于某姓的家谱上,有客来访,辄以家谱为话题。有人便送了他一幅对联:“寻自身快乐,光他人门楣。”
延安整风期间,何其芳和刘白羽由延安到达重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宣传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胡风约集了一批比较进步的作家,请他俩做报告。何报告了延安思想改造运动,用的是他自己的例子,“现身说法”。何给大家印象不好,其口气让人感到他只是标榜自己已经改造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有人说:好快,他已经改造好,就跑来改造我们!冯雪峰就骂:他妈的!我们革命的时候他在哪里?
胡风在秦城监狱被关押在单身牢房。有一次,管教丢给他一个麦草编的帽圈和一捆麦杆,说“老吃饭不干活,太不像话了,学着编麦辫儿吧!”胡风不客气地说:“不是我不干活,是你们剥夺了我的劳动权。我的劳动不是编麦辫,是用笔写作,你晓得吗?”他把麦杆放一边,动也不动一下,后来管教只好取走了事。
抗战前,七君子被捕,在法庭上,审判长问王造时:“被告王造时,你们主张建立一个统一的抗敌政权,是不是要推翻现政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