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3页)
“因为这次是事故,而不是自杀?”
“不。因为这次还连累了车!”扎帕愤怒地咆哮。远处传来喇叭声,仿佛在与扎帕的长啸遥相呼应。
“连累车不能忍!真是罪该万死!”
“没错。”
“你们望月家的两个少爷昨天表现如何?有没有让那个随随便便把‘杀人’挂在嘴边的记者如愿得到满意的消息啊?”
昨天在DIY用品商店停车场,在河合翔的追问下,良夫讲了好几遍荒木翠搭车的事。他回忆了让荒木翠搭车的原委,以及荒木翠在车上的各种言行,最后他强调:“荒木翠是个好人。”他的讲述毫无虚假之处。但是,河合翔对这些信息不感兴趣。“荒木翠不是坏人”这一点即使是事实,大概也无法吸引读者或观众。因此,河合翔继续追问:“难道没有什么更有趣的事可以爆料吗?”
“河合先生,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情报才能写成报道啊?”副驾驶席上的亨突然提问。
这种事我怎么会说!我以为记者会发怒。然而,他就像一直在等待有人问这个问题似的,立刻兴致勃勃地开讲。“这个啊,比如,荒木翠有没有说过关于丹羽的事?或者她有没有抱怨她老公?如果有的话,那就太棒了。所以,你们再好好想想,她说过类似的话没有?”说完,他看看手表,大概希望赶紧打听到有用的情报,然后尽早开始下一项采访工作吧。
“荒木翠女士说,她和丹羽是在牙医那里认识的。”良夫说。
“这个我知道。”
“啊,对了,她说过,其实结婚后一点儿都不快乐。”亨说。
“哦?是吗?”河合翔突然探出身,两眼发光。
“她说其实那个公司白领掌握了荒木家的秘密,并以此为要挟,所以她才不得不和他结婚的。”亨接着说,“她连连悲叹结婚也是没办法的事。”
咦?那位女演员说过这些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河合翔兴奋得神魂颠倒,在小本上奋笔疾书。“真的吗?荒木家的秘密是什么呢?”
“而且,她先生非常严厉,她在家好像经常被欺负。”
“还有这事!”河合翔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说她是为了寻求心灵的宁静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绝对是撒谎!荒木翠根本没说过这种话。
“你在撒谎。”良夫也说,“亨,人家没说过这种话。”
“要是我说我没撒谎呢?”亨淡淡地接口,声音还未脱孩童特有的稚气,然而内容却十足地邪恶。
“搞什么啊!”河合翔皱起眉,“到底是真是假啊?”
“我告诉你是真是假,你就会相信吗?然后写成报道?我只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啊。”
游戏又开始了,我寻思。虽然不能肯定亨是否把戏弄大人当成游戏,不过他的确乐此不疲。
“这个……只有你的证言,确实不能算数。”
“所以要进一步查证?你要怎么查证?我哥哥不记得了,你只有我这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