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揭那罐子上的陶土。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酒劲儿上来了,直到我看着他指头被陶片扎得“嗞嗞”冒血却依然不停手,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陶片可不是干泥巴,那可是正经八百经过高温烧制的东西,特别是在土里埋了不知道多久的,物理性质跟板儿砖是一样的,并且比板儿砖更硬。虽然经常看到电视里有劈砖头的,却很少见到有用指头抠板儿砖的。
我觉得不对劲,赶忙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拉开。没想到被他一甩手,把我摔了个四脚朝天。我体重可不轻,一百七十多斤,比他胖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虽说这几年懒得动了,养了一身懒肉,可力气还是在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骂道:“我操,一直没看出来你还练过啊!”
泛着青色的罐体上沾了很多鲜血,在日光灯下显得越发诡异。此刻伊山羊那依然面无表情的脸在我眼中无比狰狞。
“老羊!你他妈疯了?”我知道这是出事儿了,只得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他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我又赶忙扑过去,把他压在底下,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他手上的鲜血抹了我一头一脸。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一股虾酱味道,让我闻之欲呕。
“嘎吱……”
我毛骨悚然地抬头瞥了一眼那个被伊山羊剥了一半皮的罐子,里面好像真关了一只猫,正不断地用爪子挖着罐子的内壁,让我想起小时候胖丫用碎玻璃片子刮一个破锅底发出的声音,让人从心底觉得烦躁。我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此邪异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4】
罐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会儿就算是脑子再迟钝也知道是那个罐子有问题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伊山羊可能累了,趴在地上,头朝着罐子的方向,鲜血淋漓的双手在地上不断乱扒拉,嘴里含含糊糊地絮叨着。我努力稳稳心神,低头附耳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舅舅,舅舅……”当我听清楚他念叨的什么之后,我抽了他后脑勺一下,说:“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姥爷来了怕是也不管用了,你他妈就别喊舅舅了。”
“舅舅,舅舅……”他目眦欲裂地又是一阵挣扎,最后嘴里竟然喷出一口血来,然后猛然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伸手指着那个罐子,“舅舅,小路。”
接着,他做了一个体操运动员的后仰姿势,“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与此同时,那罐子里的东西好像也累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停住,再没动静。
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觉得身上一阵冰凉,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的内衣都被冷汗湿透了。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平稳,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只是晕了过去。赶忙将他蜷缩着的手脚拉开,让他平躺在地上,然后开始叫救护车。120接线员甜腻的声音让我稍微觉得好过了一点。
“救护车?舅舅?”我忽然明白刚才伊山羊说的是什么了。他刚才不是在喊舅舅,他说的是——“救救,小路!”
我心里突地打了个冷战,救救小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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