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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1/3页)
我没精打采,
乖乖地被押着走……骤起的疾风刮落了一片树叶,它无可奈何地落下地来,飘落着旋转着,想
能挂住在任何一根它所熟悉的枝条、树叉和树枝上。我也像这片树叶,想抓住任何一个无声的
圆球玻璃房,抓住屋墙的透明玻璃,抓住电塔直指云霄的浅蓝色的尖针。
现在,当沉重的帷幕将把我和这整个美妙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的时候,我发现,在玻璃马
路上不远处一个我熟悉的大脑袋正疾速地过来了,甩动着两只粉红色的翅膀似的大手。又听到
了那熟悉的、扁平的声音:“我认为有义务在这里证明一下,号码Д-503 有病,他无法控制自己
的感情。我相信,他只是受了不自觉的不满情绪的影响……”
“是的,是这样,”我抓住了这句话,“我还喊了‘抓住她’呢!”
背后有人说:“您什么也没喊。”
“可是我是想喊的,我敢向大恩主起誓,我想喊的。”
一根根灰色冰冷的尖锥往我身上钻了有一秒钟。我弄不清楚,也许他发现,我说的(差不
多)是真话,也许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暂时再饶我一次。但他还是写了张条子,交
给了抓着我的一个卫兵。于是我又自由了,确切些说,我又被关进了严整的、不见首尾的亚述
人队列之中。
那个押着雀斑脸和太阳穴(上面画着地图似的蓝线)的方形队列,拐过街口就消失了,永
远地消失了。我们走着。这是一个有百万个脑袋的身躯,每个人都感到驯服的欢乐。大概也就
是分子、原子和吞噬细胞所感到的欢乐。古代世界的基督徒(我们唯一的前人,虽说他们还很
不成熟)懂得这个道理:顺从是善行,而骄傲是罪孽,我们是上帝创造的,而我是魔鬼的子孙。
现在,我正和大家齐步走着,但是我还是单独的,和大家不一样。刚才的惶急和不安,使
我现在还浑身发抖,就像大桥上刚刚轰隆隆地驶过了一列古代铁甲列车,余颤不止。我感觉到
了自己。但是,只有眯上了的眼睛、化脓的手指和病牙才会感觉到自己,意识自己这个个别。
健康的眼睛、手指和牙齿仿佛是不存在的。个人意识,不过是一种病态,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可能,我已经不是那个能认真地、平静地吞食细菌(比如那个蓝色太阳穴和雀斑脸)的吞
噬细胞。我可能是个细菌。这种细菌可能在我们中间已滋生了上千个,可是也像我这样乔装打
扮成吞噬细胞的模样……
如果今天的风波,从实质上来说不太重要的话,如果这一切仅仅是开端,是第一块陨石,
而后面还云集着不计其数的轰响着、燃烧着的巨石,它们将无穷无尽地坠落到我们这玻璃极乐
世界来,那会怎么样呢?
记事二十三
提要:鲜花。晶体的融化。只要。
据说,有的花百年难得一开。为什么就没有千年、万年一开的花呢!可能我们至今还不知
道,因为正是今天我们才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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