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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1/3页)
有个女人塞我手里一块,我觉
得很可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我眼前又是人群,他们的一个个脑袋、胳膊、腿脚和嘴巴。人们的脸有时很快抬起来,然
后又低下看不见了——就像气泡似的破了,消失了。突然,我仿佛看见了那对透明的、忽闪着
飞过招风耳朵,也许只是我的感觉,只一秒钟就不见了。
我使劲捏住了 I 的手。她回过头来:“你怎么啦?”
“他在这儿……我觉得……”
“他是谁?”
“……就刚在……在人群里……”
黑炭似的细眉眉梢向上一挑——一个尖利的三角形——她笑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怎
么还笑呢?“你不明白,I,你不明白。如果他,或者他们那帮人之中有谁在这儿,那意味着什
么吗?”
“你真可笑!大墙那边谁会想到我们在这儿呢?你不妨回想一下,就拿你来说吧,以前难道
你曾想过,这是可能的吗?他们正在搜捕我们,任他们抓去吧!你在说胡话!”
她轻松、愉快地微笑了,我也笑了。整个大地都陶醉了,它快活地、轻盈地在飘荡……
记事二十八
提要:她俩。熵①与力。人体中不透明的部位。
如果你们的世界和我们远古祖先的世界相似的话,你们不妨设想,一天你们无意中突然发
现了世界的第六或第七大洲阿特兰提斯,②那里的城市是我们前所未闻的,都像古希腊神话中
的迷宫。那里的人无需借助翅膀或乘坐飞船,就可以在空中飞翔,人们凭目力就可以举起石块。
总之,那里的东西,即使当你患了梦幻症也难以想象。昨天我就遇上了类似情况。因为自二百
年大战以来,我们从来没有人去过绿色大墙外边——以前我曾对你们说起过。
我不相识的朋友们,我知道自己有义务向你们详尽地描述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奇特而又难以
想象的世界。但是目前我仍很难来谈这个题目。新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在不断发生,就像暴雨
一般倾泻而来,我真是应接不暇:我扯起了制服的衣襟去接,伸出了双手去捧,但整桶整桶的
雨水仍然拨洒掉了。这里我所记的,只是溅落到纸上的几滴水珠罢了。
起初,我听到我背后房间门外有人在大声吵闹,其中有 I 的声音——坚韧有力,铮铮作响;
另一个声音,死板板的,像把木尺——这是Ю的声音。接着,我的门突然哗拉一声敞开,她俩
飞速弹射了进来——用“弹射”正是形神兼备。
I 的手扶着我的椅背,向右侧着头面对着Ю,只有牙齿露出些微笑意——真是这样。我不太
愿意看见她这副模样:含笑高踞在我之上。
“您听我说,”I 对我说,“这个女人似乎以为她有责任,把您像个孩子似的保护起来,以免
和我接触。这是您同意的吗?”
这时,那个女人说话了,脸上的鱼鳃直颤:“是的,他就是一个孩子。确实如此!所以他没
有发现,您这样对待他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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