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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1/3页)
您明白吗?所
以您有责任,您应该……”
多么荒唐的想法,但我的确相信,我有义务,有责任。这所以荒唐,因为我的这一义务又
是我的罪行。荒唐的是:白的不可能同时又是黑的,义务和罪行不能相等同。也许生活中既没
有黑,也没有白,而颜色只取决于主要的逻辑前提。如果前提是:我非法地使她怀了孩子……
“好吧,只是您别这样,别这样……,”我说。“您听我说,我应该把您带到 I 那儿去,这我
以前向您提过,让她……”
“好吧(声音很低微,手仍捂在脸上)。”
我搀扶着她站起来。我们沿着暮色昏昏的街道走着,默默各想各的心事,也许想的都是相
同的。我们在悄无声息的铅灰色的房屋中走着,顶着强劲的、抽打着我们的烈风……
透过呼啸的风声,我清晰又紧张地听到背后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啪啪踩在水洼里的脚步声。
当我拐弯的时候,我扭过头看了一下:在倒映在马路模糊的玻璃上的急速飞渡的乱云中,我看
见了 S。顿时,我的手就不自在起来,好像不是自己的,甩手的节奏也乱了。我开始大声对 O
说话,我说,明天……对,明天,一统号要首次试航,这是真正空前的、了不起的、震撼人心
的事件。
O 惊讶地圆瞪着蓝眼睛看着我,看我莫名其妙地使劲哗哗地大甩胳膊。我没让她说话,我
一个人说了又说。可是我脑子里,极其紧张地思考着。一个念头不断敲击着脑子,嗡嗡作响,
这只有我一人知道:“不能这样……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跟我们去 I 那儿……”
本来应该向左拐,我却拐向右边。一座桥像恭顺的奴隶似的拱着背,任我们三个:我、 O
和我们后面的 S,踩在它背上。对岸幢幢大楼里的万盏灯火洒落在河水里,变成千万条剧烈跳
动的疯狂飞溅着白色泡沫的火花。风呜呜响着,仿佛在不太高的地方有一条扯紧的低音粗弦在
鸣响。在低音里一直可以听到我背后的啪啪的脚步声……
到了我的住处。 O 在门口站住了。她开口刚说了半句话……
“不对!您不是答应……”
但我没让她把话说完,急急忙忙把她推进了门里。我们进了楼。在前厅里。在检票桌那儿
我看见了那熟悉的松弛的脸颊,正激动得直颤悠。桌子四周紧紧围着一堆号码。正在争论什么。
二楼栏杆上探出了好些脑袋,然后也一个接一个跑下楼来。但这些——以后再说吧……我赶紧
把 O 带到大厅对面的一个角落里。
我背朝墙坐了下来(因为我看见墙外人行道上,有一个大脑门的黑影正来回走动)。我掏出
了小本子。
O 慢慢地、无力地在自己的衣服堆里坐下,仿佛她制服下面的躯体在蒸发,在消融,只剩
下了一件空落落的衣服和空漠的、蓝得一无所有的眼睛。她疲倦地说:“您为什么带我到这儿来?
您欺骗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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