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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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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2/3页)

命,今夜攻下东北城,城不可下无从生’!三军拜谢呼刀去,又到前回酣睡处。空中乌乌狂风来,沈沈云阴轰轰雷,将谓士曰‘雨且至’,士谓将曰‘此可避’。回鞭十里夜复晴,急见将军‘天未明’,将军已知夜色晦:‘此非汝罪汝其退’。我闻在楚因天寒,龟手而战难乎难。近来烈日恶作夏,故兵之出必以夜。此后又非进兵时:月明如画贼易知。乃于片刻星云变,可以一战亦不战。吁嗟乎!将军作计必万全,非不灭贼皆由天,安得青天不寒亦不暑、日月不出不风雨!”

      绿营将领讲究“天时”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其他怯懦苟安的情状,就不难想象了。所以很多时候,只见到几百号乡勇对抗成千上万训练有素、军械优良的另一支政府军——太平军,而看不见绿营的影子。太平军旁出攻掠,都有后勤保障,而团练往往是星散各地,困守小城。内无长饷,外无救兵,和嘉庆年间相比,主客易位,攻守逆转,不再是有备无患下的以逸待劳,而是内忧外困中的引颈待割。所以,练团数年,没有一点成效,“从未见有团练能专打一仗、专守一城者” 。

    一、每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新军

      谈到曾国藩,俗口流传,总说他起家团练,后来扩展为湘军,完成了平乱大业。其实,曾国藩压根就没办过一天团练。第一手棋,他走的就是湘军这个新布局。

      早在道光末、咸丰初,曾国藩已经开始了关于全局的战略性思考。咸丰元年三月九日,他递上《议汰兵疏》,对当时军队的冗员耗饷进行猛烈抨击。他说:“天下之大患,盖有二端,一曰国用不足,二曰兵伍不精”;自1840年以来,鸦片战争赔款二千一百万(首付六百

    万,馀款四年付清);癸卯年户部银库监守自盗,亏失九百万;全国税务欠缴几近五千万(戊申年统计数据);连年水旱灾害,造成歉收、赈贷费用接近两千万,中央财政岌岌可危,差不多要进入破产清盘程序。而民生凋敝至极,不可能再刮油水,所以开源增赋之策不可行,唯一的办法,只有裁兵减饷。裁兵固然是为了补贴国用,而本质的原因则还在于兵不可用,不裁白不裁。绿营兵之窳败,其普遍现象为:“无事则游手恣睢,有事则雇无赖之人代充,见贼则望风奔溃,贼去则杀民以邀功”。而镇压白莲教起义不得不借助团练之力;鸦片战争中进不能战,退不能守,节节溃退;广西额兵、土兵三万七千人,加上邻省调派的援军几万人,竟然抵挡不住洪秀全几千人的乌合之众,就是兵不可用的具体事例。所以,他建议“汰兵五万,仍变乾隆四十六年以前之旧” 。

      尽管认识到养兵无用,不如不养,可是作为京官的曾国藩并没有办法提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例如日后他所倡导并一手作成的练乡勇为劲旅,并以此代替绿营。所以,在没有一支切实可用的新军代替绿营,在“教匪”日益猖狂、“国军”屡战屡溃的情况下,刚上台的咸丰皇帝是不敢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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