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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3页)
又替我打开踏步机:“继续,不要偷懒,眼看就开学了,早点恢复健康,不要影响上学。”
这次他破天荒在徽居住了整整一周,每天都带我散步、健身、喂鱼和看碟,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早日摆脱心理阴影,心里很感激他。
他没有说过什么安慰开解的话,但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能一觉睡到天亮,钱非给我的阴影似乎淡化了很多。
有时候我觉得燕详对我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契约规定的范畴,老赵经常说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甚至他带着未婚妻来度假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开朗这么放松。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其妙地高兴,心里隐隐觉得,他对我是不同的。
燕详终究很忙,周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要回公司去忙了,听到他要走我很失落,甚至有些烦躁,但没有开口求他留下。
我想我的心理已经脆弱到了极限,才这样依赖一个陌生人吧,但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全是,我对他的感情不同于我妈,也不同于我哥,甚至不同于任何同学和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界定。
或者我知道,但不愿承认。
燕详走后我有了一个新爱好,每天晚上去地下室看影碟。
我信任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甚至……我不知道……
再次见到燕详又是十天以后了,那天早上没有太阳,午睡起来天蒙蒙下起了小雨,我心情不错,换了衬衫和休闲裤,趿拉着人字拖跑到花园池塘边的凉亭里看书。
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池塘里的荷叶上,发出轻微的“扑扑”声,听起来美极了,我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只坐在竹椅上静静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小花跑去开了门,一辆霸气十足的捷豹缓缓开进来,在门口熄了火。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下了车,用一本杂志遮着头冒雨向客厅走去,路过花园边忽然停住了,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陈树?”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带着无框眼镜,看来沉稳而温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放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颔首示意,走了两步又向我招手:“过来客厅里陪我坐会吧,阿详可能快到了。”
我不由自主合上书,跟着他进了客厅。
老赵见他进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权先生好,燕先生十分钟后就到,您先请坐。”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老赵,你老婆怎么样了?”
老赵说:“对亏了您介绍的中医,她好多了。”
男人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老赵给他倒了茶,我想要上楼,他说:“陪我坐一会儿吧,为了你,钱非跑到X市跟我闹了好几次,让我过来替他把你讨回去呢。”
“钱非”二字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惊悚的代名词,闻言立刻吓了一跳,男人笑了笑:“别怕,他那人一会一会的,不像阿详有分寸,我才懒得理他。”
说话间我听见大门开了,牧马人驶了进来,隔了几分钟燕详冒雨跑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客人立刻笑了:“大哥,市里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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