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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十一章 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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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八十一章 临危受命 (第3/3页)

声挑开了垂纱上前行礼道:「臣章越见过陛下!」

    但见官家捶榻掩面道:「朕若早听卿之言,焉有今日之败,丧师十数万,不知有何颜面见卿?见群臣?见太后?」

    见官家痛哭失声,众人都是手足无措。

    章越手扶御榻旁伏地泣道:「陛下何出此言,泾原路胜负未知,岂可轻易言败。纵使一时不胜,也可图日后再举。万望陛下明鉴。」

    「切不克因一时之败而弃远图。」

    君臣相对泣了半响。

    天子方才容色稍缓问道:「这是卿肺腑之言吗?」

    章越闻言拭泪,他扪心自问,这次伐夏自己没有错吗?

    自己也有错的,自己认为不能赢,一开始就反对,若自己一开始全心全意地支持官家,纵使不能胜,也不能败得这么惨。

    自己只是一力主张浅攻进筑,却忽略了官家急于成为有为之君的心情。

    立在一旁的蔡卞一面垂泪一面奋笔疾书,将章越与官家的对话都记在起居注上。

    章越道:「陛下便是这般,臣有过矣。臣闻‘明者因时而变,智者随事而制"。臣总以为伐夏不能急切,而不去为之,却不知不去为之,而不知能不能。」

    「这是臣不能变通之愚。」

    官家闻言叹道:「非卿之过,乃朕昏聩所至。卿方才说刘邦项羽楚汉之争。」

    「刘邦取天下以打猎喻之,诸将之才能逐猎是为功狗,而萧何方能驱使功狗,是为功人。是因萧何能取天下。」

    「卿文治武才本朝无人可及,乃朕之萧何也。」

    顿了顿官家道:「朕近来读诗,最喜卿当年所作那一句‘须知少日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可知卿少年时便早早立下匡扶天下之志了是吗?」

    须知少日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章越闻言心道,这是以前,自己闲居时,未免负面情绪满满,还牢骚满腹地打算为宫观官,出外提举洞霄宫,若被官家知道自己真实想***不会气得驾崩?

    此***越拜道:「陛下待臣之恩遇,古今所不及,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犬马之劳乎!」

    官家闻言喜道:「卿临危受命,朕知卿终不负朕之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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