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3/3页)
成的那种密切的依赖感和信任感受到严重破坏,戴作为蒋的心腹亲信的地位也几乎不复存在。戴笠在蒋心目中的重要性是出于戴对蒋的威胁,而不是出于戴对蒋的贡献。戴笠死后,蒋统治地位面临的威胁和挑战完全解除后,蒋又重新深切地感受到戴的重要性,每当想到这些,蒋心中总要隐隐升起一种歉疚和愧意。戴终身为蒋效尽犬马之劳,却在恐惧不安和失望挣扎中走完了最后的人生旅程。戴之死,虽然死于飞机失事,但如果不是蒋迭电逼他兼程赶回重庆参加八人小组会议,也许他不会遇此“奇祸”。因此,戴之死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蒋之逼迫而成的,这一点,蒋心中是多少有数的。正是出于这种补偿或报答心理,蒋对戴的后事是办得不差的。并且,蒋还决定亲自帮戴笠选一处风水绝佳的安葬地点,以荫庇其后人。
凭吊完毕,蒋和宋美龄在毛人凤、沈醉的陪同下向灵谷寺后山走去。因宋美龄的高跟鞋不适于走崎岖山道,蒋只得对毛人风说,过几天再来看看。
果然,蒋这次走后仅半个月,又一个人在毛人凤、沈醉的陪同下,再次从灵谷寺后山山顶到烈士公墓山顶转过一番,再顺道下山。选准前面有一个小水塘的所在,对毛人凤说:“我看这块地方很好,前后左右都不错,将来安葬时要取子午向。”接着指使毛人凤要找人看看什么时间下葬最适宜,然后再报告他。做完这些,蒋在骄阳之下已是满头大汗。其对戴的一片爱抚关切之情,令在场的军统特务们无不感激涕零。沈醉后来请风水先生去看,果然称赞这处地方是好风水,子午向亦是好取向,其对后人的好处似乎也是不必说的。
1947 年3 月17 日,保密局在新落成的洪公祠新楼大礼堂隆重召开了戴笠逝世1 周年纪念会。然后选了吉日安葬戴笠。国民党元老吴稚晖为戴笠墓碑书写了“故戴笠中将之墓”几个大字,毛人凤请章士钊撰写的墓志铭刻在碑阴。安葬时,蒋介石亲派陈布雷代表他去致祭。国民党在宁的许多军政大员也都由毛人凤邀请参加葬礼,毛人凤与沈醉先商定,戴笠的棺木入穴后,用水泥炭渣搅拌灌注,将棺木与整个墓穴凝结成一个整体,以防风云不测。
军统大斗法
戴笠在世时,由于深得蒋介石的宠爱,可谓一花独秀。戴笠死讯被证实后,军统局内一场争权夺利的斗争立即上演。毛人凤无形中组成了“浙江派”首领,郑介民也来了个“广东派”,唐纵则来了个“湖南派”,彼此勾心斗角,均想把军统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
毛人凤在军统内的资历,既比不上戴笠的十人团诸元老,也比不上他的副主任秘书张严佛。“西安事变”以前,他还没有参加军统,只是在陕西省某县县政府当秘书。以后由他的弟弟毛万里把他介绍给戴笠。他先在汉口禁烟督察处密查组工作,“八·一三”上海抗战时调到苏浙行动委员会当秘书。
特务处扩大为军统局后,他才到军统局当秘书。由于和戴笠是小同乡,平日工作非常卖力气,他最大的长处是能保密,加上态度温和,做事勤勤恳恳,因而逐渐地一步步得到了戴笠的信任,成为戴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