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第2/3页)
、厌恶,以及愤怒,一字一字咬牙道,“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
此言一出,满屋皆静。
慕晚晴,莫言歌,玉轻尘都惊诧地望着云安然,而陆修齐,却悄悄转过身,闭目长叹,眼角泪珠已经渗了出来。
就连云安然自己,似乎都被这个晴天霹雳炸晕了,木木怔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王岸之,眯起顾盼生情的眸子,声音轻细得满是危险:“你,说,什,么?”
那种未知的气息,有着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王岸之怡然不惧,昂起头,迎头他的眸光,重复道:“我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这次,云安然是清醒的,断然道:“绝无可能!”
“不敢承认吗?”王岸之笑了起来,满是讽刺和鄙夷,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到云安然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云安然,你只有这么点胆量吗?敢做,却不敢当?那你有胆量跟我来吗?”说着,松开他的衣领,改为攥着他的手腕,像铁钳一般,攥得他骨头都在咯咯地轻响。
“我从未怕过!”云安然冷冷地挣脱他的手,“去就去!”
王岸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步履蹒跚地当前领路,云安然神情淡淡地跟在后面,气宇轩然,像是全不在意。慕晚晴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陆修齐哀叹一声,痛心疾首地顿顿足,还是跟了上去,只是,这位初见时健步如飞的老人,此刻却是步伐艰难,透着一种心若死灰般的苍老和痛心。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茗园,西苑。
这里,是疯癫后的陆云芝的住所。
众人到时,院门刚好“吱呀”一声洞开,菡素捧着脸盆汗巾等物出来,抬头便看见这一众人,尤其是面色不善的王岸之,不由警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乌压压地过来?你们要干——啊!”
话音未落,王岸之已经伸手将她推到一边,跛着脚入内。
云安然漠然跟随。
空寂凄清的房间里通着地龙,但因为陆云芝病情不稳定,害怕她发起病来,会弄伤自己,所以,并没有燃烧着火盆,因此,房内要冷些,更显得这里冷清寥落。陆云芝像是刚刚梳洗过,乌鸦鸦的鬓发整整齐齐的攀着,不露一丝凌乱,而,原本秀眉明艳的脸,此刻却瘦的连骨头都凸了出来,双眸如枯井般,一片空白,空洞无物,没有丝毫的光彩。
即使身着厚厚的冬装,看起来,仍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黑夜中的她,白衣散发,乍一看,仿佛幽灵。
而白天看来,这般的苍白消瘦,这般的清癯瘦削,却根本就是一具活尸,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她仍旧呆呆地坐在地上,裙裾散落,半掩着赤/祼的脚,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微微发青,却丝毫察觉不到寒冷,径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喃喃自语道:“建筑之道,在于以人工造天然之趣……”
“另背了!”不算短的路,却并没有磨去王岸之心头的怒气,那双时常闪烁着精光的眼,此刻仍然烧着熊熊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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