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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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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3/3页)

痕吃些菜。

      只见老妈领着子善的三少爷,抱个腰鼓出来。痴珠、秋痕都抓些果品,和孩子说笑。子善瞧着鼓,笑道:“我们何不行个击鼓传花的令?”痴珠道:“这更热闹。”秋痕道:“传着的,喝了酒,也说句词曲,才有趣。”就向炕几花瓶取出一枝梅花,说道:“就说‘梅’字何如?”大家说:“好!”子善道:“教谁掌鼓?”痴珠道:“就屈你今郎做个司鼓吏,好么?”子秀道:“好极!”于是子善唤老妈引孩子到里间打起鼓,席上传花。

      轮有三遍,传到子善,鼓却住了。

      子善喝酒,说个“梅”字,是:

        “敢柳和梅,有些瓜葛?”

      说完,起鼓。轮有一遍,到秋痕鼓就歇了。秋痕喝酒,说道:

        “立多时,细雨梅花落香雪。”

      子善又教起鼓。这回轮有五遍,秋痕将花传向子秀,子秀未接,鼓却住了。秋痕便说子秀故意不接,要罚子秀。子秀道:“我正要接,鼓声已停,怨不得我。”大家都说:“该是秋痕。”秋痕只得喝酒,说道:

        “前夜灯花,今日梅花。”

      说完,鼓声阗然,轮有两遍,秋痕刚从痴珠手里接过,鼓又停了。大家大笑。

      秋痕着了急,说道:“怎的三少爷只叫我一个人喝酒?”只得说道:

        “俺向这地拆里梅根进。”

      第五四轮到痴珠,痴珠说的是:

        “偏似他翠袖临风惨落梅。”

      第六回又轮到秋痕,秋痕说的是:

        “向回廊月下,闲嗅着小梅花。”

      第七回又轮着子善,子善说的是:

        “簪挂在梅梢月。”

      第八四又轮着痴珠,痴珠说的是:

        “手拈玉梅低说。”

      第九回又轮着秋痕,秋痕笑道:“今天真教我喝得醉倒了。”痴珠道:“我替你喝酒,你说。”秋痕说道:

        “纸帐梅花独自眠。”

      第十回又轮到痴珠,秋痕将手向痴珠酒杯一抢,觉不大热,便对些热酒,夹一片冬笋给痴珠。痴珠说道:

        “他青梅在手诗吟哦。”

      到了第十一回才轮到子秀。子秀说的是:

        “画角老梅吹晚。”

      痴珠瞧着秋痕腕上的表,说道:“一下钟了,已经轮到子秀,收令吧。”秋痕向子秀道:“今日便宜了你。”子秀笑道:“我要酒喝,人家不给我喝,这也是没法的事。”痴珠道:“今日也还乐。”秋痕叹口气道:“这叫作黄连木臭)尾弹琵琶,苦中作乐。”痴珠默然,随说道:“我只是得过且过,得乐且乐。”秋痕用些稀饭,大家散坐。

      痴珠洗漱后,喝几口茶,到书案上检张诗笺,教秋痕磨墨,提笔写道:《即席赋谢》。子秀、子善都围着看,只见痴珠歪歪斜斜写道:

        聚首天涯亦夙因,判年款洽见情真。

        绮怀对烛难胜醉,旅邸登盘枉借春。

        绿酒红灯如此夜,青衫翠鬓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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