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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和沙砾的追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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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和沙砾的追逐2 (第2/3页)

收回来,该和罗家正式见一下面,然后和罗云舒小姐慢慢的开始交往了。

    罗云舒他见过一次,还是十天前的一次宴会上,当时是市委书记的生日来着,他礼貌的出席了一下,当晚副市长罗守正就带了他的女儿罗云舒出席。

    他没有关注过那个女人,只是罗守正介绍到他时,他礼貌的伸手和那位罗云舒握了一下手,几乎没有认真的看她长什么样子,反正就是大众化的美女,不容易让人记住。

    走回御龙苑,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最近很累,身体的累其实他还能扛得住,可心里的累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二楼的门依然紧闭着,他用钥匙打开,房间里黑沉沉的,在G市的四个月,他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所以黑夜于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开灯都能走进去,他很自然的走进卧室,来到床头柜边,当拉开抽屉时才想起,他其实胃痛。

    他的胃在秦子心和他离婚后慢慢的就开始痛了,那时还不那么明显,后来经历了秦子心坠崖身亡,再经历了和她在G市四个月的风餐露宿,他的胃因为她彻底的坏了,现在动不动就痛。

    床头柜里有一瓶胃药,他一直记得,是她两年前留下来的,偏又是过期的。

    过期的胃药不能吃,因为吃了不管用,就好像过期的船票一样不管用,因为船长绝对不会让你拿着旧船票登上客船的。

    他起身来,黑暗于他来说和白昼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的房间,每一样家具摆的位置都从来没有移动过,还是保留着她住在这里时的样子,所以即使在黑暗里,他依然行动自如。

    衣柜里空空如也,她的衣服都不在了,而原本属于他那一格的衣柜,里面依然挂在一个衣架两件衣服。

    她的衬衣依然还在他的外套里面,不需要开灯,他就能看得见,他的外套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衬衣,就好像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一样。

    在G市的那四个月里,有多少个夜晚,他把她抱在怀里,尤其是他们住天桥底下的那些夜晚,他搂紧她,她依偎在他怀里……

    那时的他们,心靠的那么近,他每每听见她的心跳,指腹抚摸着她手上的茧子,都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冲动的告诉她,他没有失忆,他们也不需要过这样的日子,他们完全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他怕,那么的害怕,害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恢复记忆,害怕她恢复记忆后永远的远离。

    他多么的贪恋和她在一起那些温暖,多么贪恋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哪怕是手牵着手撑一把雨伞在G市的街头流浪,他依然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他从衣柜里把这两件衣服取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如当初她把她的衬衣挂进他的外套里,是一种最绝望的念想......

    这个星期天子心并没有休息到,上午十点钟起来,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原本要自己搬到宿舍去的,陆振东不让,非要开车送她过去。

    宿舍离陆振东的公寓不近,开车都开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到宿舍时,陆振东又见子心只有行李,床上空空如也,于是又开车去了商场,给她把床上的全套用品给买齐了。

    在买床上用品时,俩人免不了又起了争执,子心要买一般的纯棉的就行了,而且超市里就有卖,价格合理经济实用,可陆振东非要到专柜去给她买名牌的。

    子心称他为腐败分子,坚决拒绝了他的好意,名牌不要,说被褥和枕头,图的还是暖和和舒服,是不是名牌一点都不重要,有些名牌的东西其实和普通的牌子质量差不多,价格却差了一大截。

    陆振东拗不过子心,只得依了她,买了她认为可以接受的而他觉得还过得去的床上用品,然后又帮她买了生活用品,这算勉强把她的宿舍弄好了。

    子心的宿舍是典型的精典型,大约不到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放了两张床,有厨房和卫生巾,外加阳台晾衣服。

    星期天,对面床的林晓静不在,东子帮她把宿舍弄好,然后嚷着肚子饿,子心就说请他吃饭,他帮她找了工作,她理所当然的要请他吃饭了。

    东子就说算了算了,中午怎么能让你请客?要请也得像在滨海那样,让你请我吃宵夜好了。

    说起这个,子心就感觉到无比的心痛,那一次请陆振东吃宵夜加早餐,整整吃掉她一千多块,她是打死都不会再请他吃宵夜了。

    陆振东这人估计是从小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不知道生活的疾苦,昨晚他带她去吃饭,她以为顶多也就找一家豪华高级的西餐厅吃饭好得了,可谁知道是去了那样一个地方呢?

    昨晚坐在陆振东的车上,就看见他只管朝前开车了,这中间路过多少的中西餐厅,还有北京老字号,他硬是没有停下车来。

    “东子,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儿吃饭啊?”子心见他一直开车,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不就一顿晚饭吗?这路上经过多少餐厅了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陆振东卖关子,然后继续把车朝那一片没有高楼的地方开去。

    下了车,子心才本能的楞住了,因为脚底下是青石板路,放眼望去两边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四合院,原来这是胡同。

    北京的胡同不多了,她来过北京不止一次,其实小时候也跟着外公外婆来北京旅游过,记得小时候也看过胡同的,不过那时小,才几岁的样子,当时外婆带她去胡同究竟是做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最近一次来北京那是两年前,因为父亲的问题,不过那时她住在一间地下室的小旅馆里,整天焦虑父亲的事情都愁不过来,哪里会想到旅游北京城?

    这一处的四合院看上去成色还不错,应该是最近两年还休整过,四合院不大,里面灯光溢出来,让人觉得有几分神秘。

    “进去吧,”陆振东拉了她的手,推开那虚掩着的院门,然后和她一起朝里面走。

    四合院里非常的安静,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出来,陆振东貌似和他熟悉,简单的寒暄,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东厢房。

    子心坐在这土炕上,虽然还是炕头,不过明显的重新整理过,而且边上还贴在瓷片,看上去很新,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捏,就好像新娘穿了身大红旗袍的礼服偏又披了个大白头纱似的。

    透明的玻璃窗上贴着窗花,是手剪的那种,可她依然觉得还是小时候见到的那种粗砂纸上贴着窗花更漂亮一些。

    炕头上放着一张炕桌,顾客也就只有他们俩位,子心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餐厅,反而有些像是走到某个亲戚家了。

    “这里的老板也就是这里的大厨,他的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厨,清王朝灭亡后,御厨门各自流落到民间,然后他们就在家里开了这么间餐馆,因为是做御厨的,级别高,价格也贵,而且每天只做一桌菜,来这里用餐的客人都要提前预定,这个规矩已经沿用了几代人了,因为菜的确做得特别好,提前预约也依然排成队等号,我是一个星期前就预约好了的,今天特地带你来尝尝。”陆振东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手一边很随意的给子心介绍着。

    服务员拿了菜谱上来,菜谱已经发黄了,应该沿用了几代人,而且那菜谱上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小篆体菜名,子心心里想,这也太能装了,现在有多少人认识这菜名啊?

    认识的人的确不多,至少陆振东就不认识,他不看菜谱,等秦子心去研究,而是直接告诉服务员自己要吃什么菜,估计都是他以前吃过的。

    秦子心从小喜欢书法,对小篆体有过研究,所以这菜谱上大部分字也还是认识,这全归功于她外婆从小对她的苛刻教育。

    “我要了个鸡汤,这里的鸡都是走地鸡,就养在院子里在,所以特别的营养,”陆振东见她把菜谱放下来,赶紧问她:“你看到自己喜欢的菜没有?”

    “没有,我随便,何况一只鸡够我们俩吃了。”子心摇摇头,说话间,已经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老板在用刀杀鸡了,不禁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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