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2/3页)
尚似的,打了会儿坐。(这是齐景芳教给他的方法,说可以治脑震荡后遗症。)披上衣服,上马号和车库帮忙去干点哈。李裕这老头爱玩马,还真喂了几匹好马,有一匹还真是纯种的奥尔洛夫走马,是老头从霍尔果茨克那边经检疫后弄来的。老头从畜牧连专门找了个退休老牧工来调教它。一大的工钱就是五块
五。谢平跟这老牧工还能说得来。这些天里,倒是有不少上海青年来看望谢平。秦嘉时不时,也炒点菜,让他们喝两口。但谢平发觉,十来年不在一起,几句寒暄过后,跟这些伙伴也已经没多少好谈的了。杜志雄早已不在试验站,去水管站当了电工,同时还包了二支渠上所有的树,正筹款想买辆手扶拖拉机跑跑短途。谢平看得出,他一心想快些结束这“无聊”的喝,好去找秦嘉和李裕,谈借款买拖拉机的事。他来这达主要就是奔他那“小手拖”的嘛。龚同芳也不在试验站了,在基建队当了大工。那边,任务包到小家。男人当大工。老婆做小工。这样摊算起来,有活干的夏秋两季,他夫妻俩每月能拿一百八九十块。有时还要多些。但冬春没活,队里不管他们。他已经闲了一冬。现在想到秦嘉这里,给自己在春天里找点活。马连成倒是诚心陪谢平喝酒,但也是没话可说。他刚把老婆送回河南。他老婆的老家在比较富裕的豫西。这两年乡里搞得挺红火。日子比农场好多了。老丈人早有心让他们回去。他犹豫。但看来,这一步早晚是要走的。那么,今后他就是‘豫西老乡
“了。
还说什么呢?
谢平独自上尽后头的高包上蹲着去。野地里,场总机班有两个壮工在往这达拉电话线。场里要给李裕家安电话。前天,听齐景芳说,总场想在白河子城火车站盖个交通食堂,搞点营业,手头短点头寸,来找李裕老头借了六七万去。当时谢平说死了也不信。总场倒过头来找……李裕借钱?陈满昌他们一直挺忌讳、也挺讨厌这个李裕。可这会,谢平却不能不信了。李裕这老头要没这点谱儿,总场肯给他家安电话吗?要知道,到今天为止,在羊马河,还只有总场一级领导家里才安得上电话呢!
……洼处里,一阵风过,苇湖边上籁籁响动。兴许是野鸭和狐子又出来寻食招事了。齐景芳骑辆旧自行车,上了高包,呼哧呼哧直喘,紧着拿小花手绢擦鬓发脚里的汗珠。“这会儿就出来乘凉,不嫌早点?”她笑道,“走,带你去见两位熟客。”
“谁?”谢平见齐景芳嘴边挂起秘而不宣的微笑,便满腹狐疑地问。这些天,他已经充分领教了她和秦嘉。这二位,“鬼点子”之多,简直叫他目不暇接。“多问个啥呀!还能亏了你。”她使劲来拽他。他便往起站。因为起得太猛,脑袋里轰的一声,眼前金蝇子乱飞。差一点栽倒。亏得齐景芳一把将他托住,才稳住脚。
“又咋了?”她急切地问,一头伸过手来轻轻持摸他正在结痴的伤口。这语气、这姿态、这目光、这手势传递出的姐姐般的照护,是谢平这几天经常从她身上能看到又得到的。这既使他困窘,有时也叫他温恼。他挪开她的手,稍稍离开她恁贴近来的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