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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3页)
这是他的.
还有她本人呢?
也是他的.
他喜欢她.她还不清楚他有多么喜欢这样一个厉害的充满男人气概的却又俊美的"女先生".
还有她的店铺、商号.
假如他跟这一切决裂,会引起全地区商界的愤慨厌恶.他们也许会联合起来,给商校施加压力,让学校开除他这样一个知恩不报、恩将仇报、吃人奶不干人事的"白眼狼".将来,权力很大的商会组织,也许还会阻止任何一个店家聘用他.他们一定还会把这影响造到海外的同乡会去,断了他出国深造就业的路……
以你这么一个宋振和,想和苏家在这块土地上戳起了百把十年的老牌子倒毛戗行,那不是有点太过于撒缰了?浑是一个察儿哄哩!
有谁不知道你是她一手苦心孤诣、悉心悉力栽培起来的呢?
良心.
做人要讲良心.
她毕竟连她自己都给了你啊!你还想要什么?!
可是那硬底皮鞋敲击在道台大人巷鹅卵石街面上的清响,那彻夜的辩论中虎虎生光的眼睛,那蒙高特商学院金黄色的阶梯形教室,那东萨摩亚海滨浪涛的匐匐骆驼,古帆船似隐若现,还有那梵哑铃(iolin)C弦上的跳弓和粉红色芭蕾舞鞋的旋转……所有那一切未曾想象得到和已曾想象得到的,又该怎么办?
不知道.
第七章影子
肖天放第三次被传唤到指挥长官邸,已经没有看守人员"押送"了.但他还是走得沉重.群山的紫褐.天的变脸.乍晴却雨.乍暖又寒.黑中有亮.亮又在慢慢转黑.那大裂谷的断层和断层上边的天空,恰如一部正在遭虫蛀的羊皮书或贝叶经.一枝木柄的毛瑟枪,枪柄被烧焦.一枝老掉了牙的来福枪,枪简内的来福线已被磨蚀.
他在那砌有花斑水磨石护栏的台阶上站了许久.前两回,由看守人员去按门铃.这一回得由他自己来按.他知道只要轻轻地去触碰一下那个储石色的电木小突起,立刻就会在门的里边引起一阵快乐的骚动.指挥长家里的人,除了他那位多病的夫人,其他的似乎都渴望听到门铃常响,常有客人来走动.尤其是那个叫二小的年轻女佣和指挥长的那一对宝贝公子,总是最先冲出来,争着去拧门锁.尔后是孩子们的姑姑.她气喘吁吁地来把孩子们赶回学习室去.但她也常常站在孩子们的身后,久久打量来客的身容气质,仿佛也在寻找自己熟悉和希望熟悉的某种以往.
二小总是局促地打量每一个来客.她总觉得外边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她跟朱先生这点"不正经"了.她害怕,内疚.她柔细、拘谨地说话.对任何人都十分客气.
"请跟我来."她像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肖天放前面飘忽.
客厅里没有人.壁炉里幽暗地燃着一点炭火.即便在无霜期很短的阿达克库都克,在这季节生火,的确也还太早.但夫人自小就长在潮湿炎热的恒河边,始终不能适应这儿的高寒和干燥.每到晚上,她总要叫二小生上火.她总要独自一人在壁炉跟前坐上一会儿.她总是早早地回自己的卧室.她屋里有几个盘花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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