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但他们驾驭着民众反战的无情巨浪,滚滚前来。他们之所以能驾驭民众,是因为民众反对要人们为谁也说不清楚的目标而作出牺牲的这场战争。
当火车拉着他前往设在波默拉尼亚省之小城巴斯瓦尔克的医院时,自身的痛苦与失望使他的崇高愿望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经过几个星期治疗后,希特勒恢复了视力。
角膜炎已消去,双眼也已退肿,眼眶之剧痛也开始减轻,“慢慢地,我看清了周围事物的轮廓。”视力一恢复,沮丧的情绪消失了,原来需要柏林大学神经病院主任、精神病专家埃德蒙。福斯特教授专门治疗的精神恍惚症也随之痊愈。由于对芥子气知之甚少,福斯特医生诊断认为,希特勒之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希特勒的视力何以能恢复,这原是无法解释的;业已康复这一事实,恰恰证明医生诊断之正确。事实上,希特勒曾有过芥子气轻微中毒的一般症状:发热、红肿、呻吟、沮丧,以及可在数星期内治愈。
视力的恢复还给希特勒带来了希望,使他重新对目前的各种事件发生兴趣。柏林本身已实际上被包围,而新任总理又敦促德皇退位,以便签订停火协议。希特勒曾听人说过,在德国国内,叛乱事件此起彼伏,但他却认为这些传闻纯属谣言。11月间,一天早晨,一群“赤色水手”涌进他的病房,企图说服病人去参加革命。这使他相信传闻了。希特勒原就讨厌布尔什维克主义,又见水手的头人中有三名是犹太青年,他们无论谁都未上过前线,这就使他更加讨厌布尔什维克主义。
“现在,他们却在国内高举红旗。”愤怒令他休克,他不得不再次卧床。
“我卧床不起,痛苦万分,却又道不出真正感觉如何。当你觉得德国行将崩毁时,一想到哭泣,我就反感。”不久,11月9日,一位威严的老牧师前来医院探望他。这位牧师证实,叛乱消息确凿。连慕尼黑也发生了革命。
据希特勒回忆,当时病人们聚集在小厅里,“当牧师提到,霍亨佐仑市议会不再悬挂德国皇冠,德国已成为‘共和国’时,众人好像全气得周身发抖。”而当这位年老的牧师在称颂霍亨佐仑所作的贡献时,他“不禁轻声哭了起来,在这个小厅内,人人心头沉郁万分,谁也止不住泪水。”牧师接着说,战争必须立即结束,一切均已失去,人们不得不拜倒在获胜的“盟国”
脚下求饶。在希特勒看来,革命是无法容忍的。“我无法再安坐,那怕是一分钟。一切又在我眼前重现。我摇摇晃晃地摸路回到宿舍,一头扑在床上,把头蒙进毛毯和枕头下。”
自11年前站在母亲的坟前(她痛苦地死于癌症),站在奥地利里昂丁村的坟地里哭泣以来,这是他,希特勒,首次哭泣。他曾在“麻木的沉默中”
忍受双目失明的恐惧和失去如此众多的同志所带来的痛苦。“现在,我无法控制自己。现在我才看清,与祖国的不幸相比,个人的痛苦是如何烟消云散的。”就在这极端的失望中,他下定了决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