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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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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3/3页)

如不按时报到,他有可能受到起诉或罚款。更可怕的是他受到警告说,如当局发现他犯有“为逃避兵役而离国”之罪,他将被罚以重款,甚至被监禁一年。

    阿道夫百感交集。早在3年前当他还住在曼纳海姆时,他曾请求在维也纳服役,但杳无音讯。刑警赫尔勒要求希特勒在入伍通知上签字。希特勒心烦意乱,抖抖地签上了“阿道夫。希特勒”这个名字。之后,刑警赫尔勒逮捕了他,将他押回总部。次早,他被押解至“奥地利领事馆”。此时,连警方都同情他了。希特勒当时的处境如何,不说自明。总领事也怜惜这个面黄饥瘦、衣着褴褛的青年画家,允许希特勒向林嗣发电,要求将入伍时间延至2月初。次日,林嗣打来复电:“务必于1月20日报到。”因为当天即为1月20日,加上对希特勒之惊慌之同情,总领事先生允许他写信向林嗣当局解释。这是一封请求饶恕的信,满是语法错误的句子和错拼的词——它显示出,这个被时运逼得走投无路的青年是何等惊慌和失望。他抱怨说,传票“十万火急”,令他无法处理自己的事务,连洗澡都来不及。

    在传票中,我被说成是个画家。我有权得到这个头衔,但只是在有限的意义上这种说法才正确。不错,本人是靠出卖自己的画为生。因为本人一无所有(家父生前系一公仆),我之卖画是为了能继续学习。作为一个建筑画师,本人仍处在训练阶段,因此,我只能以部分时间作画谋生。我之收入甚微,仅能收支相抵。

    他月收入极不固定,眼下收入微薄,原因是,此时慕尼黑之书画市场,“正在冬眠,而在此地生活或设法生活的画家人数几乎达三千”。他解释说,早在1910年就曾向维也纳当局申请入伍,接着,他便描绘了一幅他如何在维也纳挣扎的可怜的图景。

    那时,我年轻,缺乏经验,又得不到经济援助,而我又极自尊,不愿向人开口求助或行骗。在孤立无援,只能自食气力,所得的几文钱,也仅能夜求一宿。那两年,我唯一的女友是“忧愁”和“需要”,而除了饥肠外,我也没有别的同伴。我从不知“青春”这个美丽的字眼为何物。5年后的今天,我的记忆依然是长满冻疮的手指、手背和脚。然而,当我忆起那段岁月时,我不免多少有点喜悦,因为我已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刻。虽然我贫困不堪,我周围的人物也常值得怀疑,我却保持了洁白无瑕的名声,在法律面前我也无罪。除未向军方报到外,本人问心无愧,而未报到之原因则又是本人一无所知。我应负责的仅此一项。如要罚款,小额罚款也还足够,本人也情愿支付此款。

    他的托词是软弱无力的,但他成功地利用了总领事的同情心。于是,

    总领事写了一封便笺,随同希特勒的信一同发出。该便笺写道,总领事与慕尼黑警方均可证明,希特勒是诚实可靠的。由于希特勒似乎“极需适当对待”,总领事建议希特勒前往萨尔茨堡报到。无需远涉林嗣。待林嗣当局同意后,希特勒遂于2月5日,由领事馆出资,前往萨尔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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