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3页)
可用油纸试摹也。·
[又十一月十四日书云:]
吾兄弟三人在外,一人归尚不着迹,两人归则嫌太多。吾心中恐弟速归,故以希帅之批待沅来为是。
油纸摹帖,初为之,则写次行而首行未干,揩摩墨迹,狼藉满纸,迨摹习稍久,则手腕不甚粘滞,纸上墨迹自少矣。弟习油纸,即以此自试效验可也。·
[又十一月十七日书云:]
接十五夜信,具悉一切。弟之归家,若从一身人伦之道上起见,则兄久以为虑,弟尽可径行归去,不必问希帅之准与不准,余必专缄与希帅说明。若弟能早得同续,则举家相庆,而考地亦含笑于九京。除此一事而外,弟仍以不归为妥耳。·
致诸弟 咸丰十一年十一月初四日安庆
·余在外多年,推待家庭甚薄,亦自有一番苦心。两弟待我过厚,寸衷难安。以余之施薄,不欲受厚;尤恐彼此赠送丰厚,彼此皆趋奢靡也。
·八君子辅政,枪法不乱,卜中兴有日。余忝窃高位,沅弟亦将膺府重寄,遐迩观瞻,深以为惧。澄、沅弟左右:
廿七日接家信:澄弟一件、纪泽一件、沅弟在武昌所发一件,初一日接沅弟岳州发信。具悉一切。澄弟以狐裘袍褂为我贺生日,道理似乎太多达。余在外多年,惟待家庭甚薄,亦自有一番苦心。近日两弟待我过厚,寸衷尤觉难安。沅弟临别时,余再三叮嘱此层,亦以余之施薄,不欲受厚;且恐彼此赠送丰厚,彼此皆趋奢靡,想弟已喻此意矣。
沅弟信中决气机之已转,世运之将享,余意亦觉如此。盖观七月十七以后,八君子辅政,枪法尚不甚错,为从古之所难,卜中兴之有日。特余忝窃高位,又窃虚名,遐迩观瞻,深以为惧。沅弟不特不能幅巾归农,且恐将膺封疆重寄,不可不早为之计。学识宜广,操行宜严,至嘱至嘱!
余为遍身癣痒所苦,不能再有过境,深以为愧。泽儿要算学诸书,余于近日派潘文质送南五母舅回籍,即带书至家。顺问近好。·
致诸弟 同治元年五月十五日安庆
·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吾家亦盈时矣。吾与诸弟,当设法先自概之。
·沅弟于银钱取与不甚斟酌,朋辈之讥议,其报实在于此。
·弟等来信,常多讥讽不平,见处如此,别处可知。沅谓雪琴声色俱厉,余谓沅之声色亦未尝不厉,特不自知耳。沅、季弟左右:
帐棚即日赶办,大约五月可解六营,六月再解六营,使新勇略得却暑也。小抬枪之药,与大炮之药,此间并无分别,亦未制造两种药。以后定每月解药三万斤至弟处,当不致更有缺乏。
王可升十四日回省,其老营十六可到,到即派往芜湖,免致南岸中段空虚。
雪琴与沅弟嫌隙已深,难遽期其水乳。沅弟所批雪信稿,有是处,亦有未当处。弟谓雪声色俱厉。凡目能见千里,而不能自见其睫,声音笑貌之拒人,每苦于不自见,苦于不自知。雪之厉,雪不自知;沅之声色,恐亦未始不厉,特不自知耳。曾记咸丰七年冬,余咎骆、文、耆待我之薄,温甫则曰:"兄之面色,每予人以难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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