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付出 吃肉了,看见这章不给月票的人,要被教主BS到渣 (第2/3页)
韩汐止地手摩挲着腰间的白羊脂玉,一尘不染的月牙长袍随着风挥洒着翻飞。
雍容的琉璃殿上,臣工们屈膝俯首等待着他们的王,而那渴盼的王者目光却跨过人群落在了他的脸上,四周的人声都已不见,依稀到了那一年,梨花树下还披着太子长袍地未来君主,将他从地上扶起,“汐止,以后就靠你了。 ”
现在他又说了同一句话。 他是王,韩汐止是他地臣,韩氏一族的儿郎,肩上责职重如匪石,这一切早在过那奈何桥前注定了,奈何桥,未河畔,可还有来世?
两个月后,他便成了和谈地使节。
圣旨一下,他的府邸成了这京城最繁华的所在,来往的都是殿上的重臣。 本来杀溃番邦二十万大军的护国统帅,却成了前往和谈使节,少不了要受到番邦侮辱。
“忍,回来便非等闲。 ”
“韩氏儿郎定会不辱使命。 ”
于是有人送上大把金钱财宝,韩汐止淡淡一笑,“收下吧!”几年来为了国家征战沙场,御前出谋划策,却一贫如洗,偌大的府邸总是有几个忠仆,他实在拿不出东西给他们,既然有人送来,那便正好了结了自己一腔心事。
“祥叔”他叫着管家的名字,“韩家的家主位置汐止要交给他了,你要待他如待我。 ”可惜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儿郎,既投胎进了韩家,本就无从选择,过了奈何桥,已有了羁绊。
本想赴她八年之约的时候,再把重担交付给他。 现在已经没有了时间,他望着身边含着泪捧着自己手札认真阅读的少年,“小小年纪竟如此聪慧!”
“叫那几位将军过来!”他拉开地图,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一切准备妥善,他的手从未离开腰间,手指间,他心上,血液里。 所有的竟都是那玉石的温度。
仰首,番外烈酒似割喉,浮世功名吹鬓秋。
金戈又铁马,沙场频频胜,年少皇恩重。 数不清地庆功宴,如出一辙的华丽光景,他始终淡定微笑,韩氏儿郎有宿命。 舍去闲云伴君侧,忠君忠民忠社稷。
“听闻韩将军剑舞举世无双,不知本王是否有幸……”客套过后,番王终于步入正题。
“愿为陛下效劳。 ”温文的微笑下,韩汐止有些倦了。 几个月的准备耗尽他的心血,等的就是今天。 如果还能见她一面,就是上天垂爱,他无数次后悔。 曾答应不去调查她的真实身份,落的五年空相思。
“韩将军果然是冠世美人,竟比女子还要惹人怜爱。 ”宠妃佯装醋意地话,挑起周座哄堂大笑,“听说韩将军与汉王常常共塌同眠,可有此事?”
深宫中的女子,竟养成字字如针。
韩汐止的笑却如春风,并不反驳。 亦无多言。 “承蒙主上不弃。 ”
抬头再看那宠妃,对上她的眼眸,那本来得意洋洋的眼睛,瞬间被他的绝世风华惊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韩将军多留几日,也在我府上住住如何?”十万军马阵前俱亡,是他这个将军的耻辱,韩汐止银色的回马枪在他身上留下不灭地耻辱痕迹。 汉王将他送来和谈。 不折辱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和死去的兄弟。
番王竟然也没有喝斥将军挑衅屈辱的语言。
“带韩将军下去更衣!”九五至尊一言既出,盛大的宴会。 才刚刚开始。
一双闪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地身影,青丝如墨,霜衣水袖,一双手紧紧痛握如拳,听说他做了和谈的使节,她的心就开始忐忑不安,父王的恨意每日都在她梦中出现,而那令她魂牵梦系地人却是血红的战衣。
果然,让他换穿的是女子的裙钗水袖,纤腰如束。 这就是给七尺男儿的折辱,什么护国统帅,只不过是皇帝的入幕之宾,什么文武双全,只不过在皇帝身下夜夜承欢。
他一件件穿上,不动声色,仿佛就像穿他的战衣,一双慧眼看苍生,嘴角轻绽笑世事。
“为什么要来?”她的声音轻颤着,是浓浓地不安。
裙钗里的人全身僵硬,他怎么没想到,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早已经预示着她必是金枝玉叶。
“走!”她牵起韩汐止修长的手,粗糙的手指,掌心纠结成茧,手背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这些年听说他的丰功伟绩,早料想在这光芒背后他必受了不少的苦,可是没想到,当握上那双伤痕累累地手,她地心痛得难以自抑。
“你——”在刀光剑影中不曾颤抖过的身子,骤听到盼望已久地声音,剧烈震撼,原来对她的渴盼早已经缠绵入骨,只是少年携手江湖的知己爱人,如今却成番国公主。 上次离别时的话语尤在耳边,“给我八年时间,我们相遇的桥边,你可愿等我?”可惜前世,他们都过了奈何桥,生来就有了各自的牵绊,刚刚过去五年,一切都将终止,他的诺言已经无法实现,只因为无从选择。
国,家,天下。 你可明白?
她本就是他的知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她能明白。
握着他的手,放开了。 可是她仍不愿放弃,“韩将军文武双全,不会认为小小的折辱后,和谈就会顺利吧?”
他没有停顿,断然走了出去,那如果加上的是我的命,和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呢?为了休养生机就不得不和谈了吧?
他步入厅堂,紧接着是哄堂大笑。
望着他笔直的身影,她万念俱灰咬破了嘴唇。
“美人香衣,早该如此,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
“舞什么剑,服侍将军们喝几杯如何?”
偏偏他玉一样的脸上。 没有任何窘态。 他抽剑起舞,红得似血的衣裙撕裂迷一样的天空,寒光在手中流转,仿佛正纵横于战场之上,银色的盔甲,银色的缨枪,威风凛凛,无人能近身三尺。 如火地眼瞳,圣战如神,怎会因为那些俗物有什么改变。
在他起舞的一刻,翻杯打盏,狼籍一片,待人回过神来,他已舞毕。 眼及之处,刚刚羞辱他的人原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现在更加颜面无存。
“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折于我手中。 ”番王一脸恨意,弓弩立刻现身四周,淬毒的剑尖指向他,“既然汉王能让你前来。 必然不会因为韩将军不慎落马身亡,而放弃和我国和谈。 ”
他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笑的人心生畏惧。 他地眼神纠缠在她身前,唯一的爱恋就这样向他走来。 前尘往事点点滴滴恍如昨天。
那一年,一身男装的她失了钱包,身无分文成了他的食客。
赖了他,她还说,钱财乃是俗物,千金散去还复来,亏你还是君子。
最后一个馒头她要抢去一半,最后一口水她要全吞下肚。
想走的时候错过宿头。 不想走的时候席地而眠。
她说想找那奈何桥,追溯前世的因因果果,是否桥前有人等她,去还那前世欠下的债,一路上陪她走过大半个河山,却欠他越来越多,笑问:欠太多,何以还?
她说:愿意欠。 欠到还不起。 便成了缘。
缘浅缘深缘来是你——遇见她地那一刻,他从桥那一头走过来。 而她竟在桥对面。
她说,这桥就叫奈何桥,如何?你我相遇,奈何奈何?
而这水就叫未河。
奈何桥前未河畔。 她的一块羊脂玉,他的八年誓言期。
“给我八年时间,我们相遇的桥边,你可愿等我?”如何不愿意?思念唯君寄。
过了奈何桥便身不由己,都是过了桥的人,有太多地羁绊,她不应该给它起名叫奈何桥,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