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玛丽昂的决意 (第2/3页)
小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无论从斗志还是装备上来看,两者的差距都一目了然,要不是士兵比平民少上很多,这场战斗大概已经结束多时。
这是一场屠杀。
平民们哭喊着私下奔逃,士兵们则不太移动,他们只是排成一排,将nu箭搭上十字nu,扣下扳机。成排的nu箭发射出去,扇形范围内的逃窜者齐齐倒下,背上插着箭矢。大量鲜血流进小溪中,这么多,连溪中的鹅卵石都被染红。
责备这些数量众多的平民不勇敢反抗,就像责备羊群不用犄角面对豺狼。
然后,牧羊犬冲了进去。
兽耳少女没有咆哮,她没发出一点声音,第一个察觉她的士兵只听见了急促的水声——来自自己的脖子。血液喷出半人高,士兵砰地栽倒在地,而那些被影响视野的军人们没来得及擦掉眼睛里的鲜血。少女就这样冲进了成群的士兵当中,双手各握着一柄短刀。她像一颗炮弹,撕开了围猎平民的战线。
她愤怒的绿眼睛在黑夜里发光。
士兵们拔刀,他们整队,给十字nu上弦。血花在战场各处开放,终于不再只来自其中一边。短刀抹过一个个喉咙,直到那些狩猎者发现自己也能被狩猎,直到惊恐爬进这些杀人者眼底。
兽耳的少女并非刀枪不入,这个士兵的濒死一击能给她一道伤口,那个射手的精确瞄准能让nu箭穿透她的身躯。她已经受了伤,伤痕每时每刻都在增加,可她还在战斗,雪亮的刀锋一刻不停,脖子上的狼牙项链随着她的脚步跃动。
她是个复仇的女武神,她是头发疯的母狮子,没人知道这个身量还未长成的少女怎么能带着肩膀上的箭继续作战。她斩掉了碍事的箭杆,但带血槽的箭头一定在她血肉中扎得很深,每一次挥动短刀想必都能带来剧痛。那又如何呢?她眼中只有敌人,敌人的兵刃沾着死难者的血,那些没射出的箭还能落在更多活人头上,于是她征战不休。
塔砂以为这种画面会让她恶心,在穿越之前,她是个和平时代的普通人,连杀鸡的场面都没看到过。但不知怎么的,是因为穿越成建筑物后失去了相应的器官、激素吗?她绝非麻木不仁,然而也没被杀人现场吓得想吐。
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兽耳少女身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没吓得抱头鼠窜,一定都会凝视这位女战士。
塔砂总觉得有种既视感,她觉得哪里好像看到过这样的场面,真奇怪,她怎么可能看见过?
在少女摇晃着将仅剩的短刀(另一把短刀随着她左肩伤势的加重滑落了)插#入一个士兵的胸口,然后脚步不稳地竭力跳起来的时候,塔砂想了起来。
是在图书馆天花板上,在看到那些魔石能闪耀千年的魔力在一瞬间爆发的时候。这少女像在燃烧,她战斗得好似一颗燃烧的星辰。
这一幕……非常美丽。
这念头让塔砂在心中嘶了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可要是再看一眼,她还是会得出相同的结论。与血腥猎奇的怪癖无关,与情#欲更加毫无关系,这场战斗与其中蕴含着的东西极其迷人,震撼人心。
最终,少女倒了下来,士兵也只剩下了一个。他已经吓破了胆子,慌不择路地向远方跑去。有人绊倒了他,他爬起来,被绊倒了第二次。四散逃跑的平民不知何时已经围拢过来,他们手无寸铁,但开始有人捡起石头。
最后的士兵没能跑掉。
兽耳少女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她的耳朵耷拉着,头发和裙子都被染成了红色。开始有人搜寻伤者,有人前去给她包扎伤口。气氛似乎就要缓和过来,劫后余生的喜悦在人群中散开。突然,一支箭骤然射向天空,在夜幕中炸出一朵刺眼的烟花。
死尸堆里放出信号的士兵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嘴上挂着冷笑。
现场死一样安静,有谁抽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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