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2/3页)
了过来。方才一吓,都忘了曹允这回事了,她眯眼瞄了瞄,觉着曹允很是不对劲。
仔细想了想,只想到“官商勾结”一词,觉着用在曹允身上再好不过。
曹孔雀如此阔绰,想必——是个大贪官。
阿植正要踩着垫脚小凳上马车,曹允便笑眯眯喊住了她:“小侄女,可别再摔了呀。”
阿植瞬时颓了脸色,嘴角也垮了下去。
曹允见她这么一副神色呆滞的模样,忽地笑翻。加之她胳膊上还挂着白布条,手上被捆了板子,更是显得好笑。
阿植立时瞪了她一眼,自个儿爬上马车去了。
都是你!你和先生联合起来欺负我。阿植心里忿忿想着,很是不平。又想着过两天得再去买一钱黄连回来压压惊,哎,又要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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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府,阿植一看到雁来,便一瘸一拐地挪着小身板哭诉道:“先生……我摔残了。”
雁来瞧了瞧她,说道:“站着别动,你后头有只大狗。”
阿植被猛地一吓,急忙往前奔了几步,扭头一看,后头除了笑得满面春风的曹孔雀和肥猫玲珑,连狗的影子都没有!
先生这个坏人!
阿植忿忿看了他一眼。
雁来转个身:“既然腿脚还利索,小姐便先回房歇着罢。”
阿植瘪了瘪嘴,眼睁睁看着先生走远了。
曹允跟上来,笑道:“雁来这别扭性子啊。”
阿植瞪了他一眼,甩头走了。
她回房闷头睡了会儿,等到外头天都要黑了,才听得有人敲门。阿植扯了被子继续埋头睡,听得外头有人喊道:“曹小姐。”
陈小树?!
阿植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瞧了他一眼:“有事?”
陈树手里端着个漆盘,上头摆了些吃食。一瞧见她这副仪容不整的样子,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给我送吃的?”阿植瞬时泪流满面,“还是小树最好……”先生这个坏人连看都不来看她。
陈树嘴角抽了抽。
阿植让过身,往旁边一站,陈树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案桌上,转身便走了。
这、这、这……
阿植颓了一张脸,看看自己的胳膊,往桌前一坐,很是苦闷。
没心情吃饭了,一个个都是坏人。
她重新滚进床里侧睡觉,待睡到迷迷糊糊时,忽觉得有人走了进来。
她一翻身,却见先生站在一旁点灯台。阿植伸手揉了揉眼睛,颇有些惊诧地喊了一声:“先生?”
灯台亮起来,屋里有模模糊糊的光亮,阿植伸手遮了遮眼睛。火苗噼啪响着,跳了两下,平复了下来,静静烧着。
“门闩没有插好。”雁来淡淡说了一句,扫了一眼桌子上冷透的食物,将药箱搁在一旁,端着托盘就要往外走。
“先生……”阿植嘟哝了一句,“我饿了……”
雁来停了一下,一时哭笑不得,背对着她动了动唇角,推门走了出去。
阿植看着被合上的门,闷闷想,先生定是觉得她在梅家不安分,因而觉得她是咎由自取。她翻个身,床里侧的帐子有几个小破洞,她掖掖被角,被子有些潮,许久没曝晒过了。先生不要她了……阿植叹口气,觉得头有些晕,又往床里侧窝了窝,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正梦到啃一只肥大的烤红薯,一双有些发凉的手忽地搭上了她的额头。阿植伸手去挥了挥,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先生坐在床沿看着她。
“有些发热,起来,先吃些东西。”雁来随手拿过一旁的一件大棉衣,将刚刚坐起来的阿植裹起来,又端了托盘上的粥碗。
阿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嘟哝道:“先生我手折了。”
雁来压了压唇角,似是轻嗤了一声,扭头拿过调羹,挖了一勺子粥,送了过去。
阿植不落痕迹地瘪瘪嘴。先生果真偏心得很,给裴小钱喂粥从来都先试试温度。她一张口,吃了一勺子粥,幸好不烫。
雁来也不同她说话,就这么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着,良久才道:“若没人喂,小姐就打算这么空着肚子睡到明日?”
阿植愤恨地将粥咽了下去。听先生这口气,似是还怒着呢。有什么好生气的,摔的又不是他……再者说了,自己又不是故意掉下去。
阿植抽噎两声,将左爪子从大棉衣里伸出来,扯住雁来的袖子,呜咽道:“先生你要相信我,是他推我下去的……”
雁来叹出一口气,压了压嘴角。
阿植哽咽两声,挤了两滴眼泪,看着雁来道:“先生……我比六月的雪还冤……呜呜呜。”
雁来将她的爪子挪开,重新塞进大棉衣里,问道:“可还伤到别处了?”
阿植继续哭丧着脸,回道:“后背也疼,都不敢平躺着睡了。”
雁来拿了手帕递过去,阿植用左手接过来,假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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