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2/3页)
江西畔的陶村,真是一世外桃园,傍山依水,一架木桥高高悬在空中,恰似一道彩虹,连结着村子和外面的世界。村落不大,猛一看还以为它是凌江遗落下的一颗石子,若不是那座高高架起的桥上写着陶村两个字,外人是很难把这个藏在江湾的小疙瘩当成村落的。车子停在木桥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子里,场子西侧是茁壮成长的秋禾,东侧则是一湾鱼塘。滟秋很是庆幸,她走到哪都能看到鱼塘,看来鱼塘似乎是她生命中的一种象征。跟在乔一恭后面,踩上木桥,听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再俯身看下面涛涛而过的江水,滟秋就有一种灵魂升天的幻觉。滟秋真想问问,为什么陶村不修一条路,到现在还要走这么一座桥?话到嘴边又没问,她能懂什么,一个村子有一个村子的命运,也有一个村子的结。就跟为什么她不收手,非要费尽周折找到这儿来一样。看来谁都是有宿命的,陶村也是这样。等走下桥她就明白,人是需要有这样一座桥的,光走路不行,路上你总是满身负重,气喘吁吁,过这样的桥,你却只带着自己,只带着心,你把所有的重负还有气喘都搁桥那边了。
一踩上陶村,心豁然开朗,透明得简直心里拥有了另片天,再看脚下,那份恬静,那份安详,还有那份独立于世外的超然,就让你觉得桥那边的世界还有从桥上过来的你是多么的邪恶。
但是滟秋没有办法,就算走在陶村,她也一样不能让双脚干净。当心里爬满**和罪恶的藤萝时,你就跟魔鬼不远了。
是的,她现在就是魔鬼。
一个墓的打开,某种程度就像一段历史的启封。盗墓贼与其说盗走了珍宝,不如说盗走了假象,留给人们打量真实的机会。
滟秋就是那个盗墓贼,她愣是把已经尘封在陶凌江心里的那段痛揭了出来,愣是把那段让许多人误读的打黑真相揭腾了出来。
所有的伤疤打开后,都是血,只不过有些血是红的,那是伤疤还没结严,有些血却已经变黑,那是伤疤结得太死。西州打黑,原来是两个人在一个特殊战场上血淋淋的较量。
13.第九章 大变局(13)
都怪陶凌江,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那么不肯屈服呢?滟秋不明白,什么时候起,某个城市的历史成了某个官员的历史,当这个官员手握重权时,这个城市便不再属于那些蚁族一样的人群,而成了一个人的舞台。***独角戏是这个时代最具讽刺意义的活话剧,其他人都是配角,不,有时候连配角都算不上。另一个悲哀便是,当台上的主人一换,前面的一切便不能再延续,另一台戏又要重新拉开帷幕……
滟秋对这些没有兴趣,她只对陶凌江有兴趣,棉球告诉她陶凌江是牺牲品时,她就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顽固,为什么要把别人的面具撕开,你不会自己也带一副面具?当她来到陶村,亲眼见到陶凌江时,就明白,陶凌江是无法活在面具下的,就跟她无法活在夜总会一样简单。上帝总是要给某些人赋予一些特殊使命,让他们在承受苦难的同时,也替这个世界扞卫一些正义。陶凌江的错误就在于不该掀开捂在西州上面那口盖子,如果他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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