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回 失踪了 (第3/3页)
外头黑漆漆的夜,姚杳绝望了。
天爷啊,经常通宵是会过劳死的啊。
不等姚杳开口说什么,冷临江就先哀嚎了起来:“久朝啊,你可否看看时辰,现在已经丑正一刻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
韩长暮这才察觉到夜已经如此深了,但他素来是个忙起公事便不知疲倦,废寝忘食的人,一想到手头上未解的,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什么疲累困倦都烟消云散了,大手一挥道:“云归,你先去歇着吧,我带着阿杳和孟岁隔一起过去看看。”
姚杳磨了磨牙,大着胆子磨出一句:“卑职也不想去。”
话音还没落下,韩长暮便一记冷眸剜了过去,姚杳顿时缩了缩脖颈,闭紧了嘴。
冷临江知道韩长暮的性子,更知道拦不住,他哀怨的口气像足了个受气小媳妇:“行,我就舍命陪一回君子。”
这个时辰,连夜猫子都找了舒坦的地方躺着去了,街巷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安静的如同一片死地。
冷临江骑在马上,身子左右晃动,头一点一点的,都快抵到胸口了,上眼皮耷拉下来,睁都睁不开,显然已经是困极了。
韩长暮瞟了冷临江一眼,哑然失笑,朝孟岁隔抬了抬下巴。
孟岁隔会意,嫌弃的皱皱眉,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旁边一个侍卫,随后翻身跃上冷临江的那匹马,一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冷临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孟岁隔,他嫌弃欲呕,挣了挣,用惨遭非礼一般的语气大喊:“你干啥。”
孟岁隔冷冰冰的吐出一句:“您接着睡啊。”
冷临江转瞬明白了过来,一抬眼看到了姚杳:“阿杳,你来抱着我。”
姚杳心里藏着事儿,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分给冷临江,脸色沉了沉,定下了心思,反倒催马赶上了韩长暮,低声问道:“大人,拓跋伏允府里走失的那个花娘,名叫什么?”
韩长暮愣了一下,淡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姚杳张了张嘴,语焉不详道:“好奇。”
韩长暮不着痕迹的定定瞅了姚杳一眼,也淡淡吐出一句:“不知。”
姚杳的脸色黑了黑。
不知个鬼不知,信你个老头子的邪了,最会装神弄鬼的糊弄人了。
她心里碎碎念,脸上便带出了些许不虞愤然,嘁了一声,催马走到了前头。
不就是犯夜去一趟沈家酒肆嘛,当谁不认识路吗?
韩长暮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穿街过巷,拿着无往不利的内卫司牌子,叩开了几道坊门,赶到了沈家酒肆的门口。
沈家酒肆是个一进半的宅子,此时黑灯瞎火的一片,正门是铁将军守门,而后门则上了门闩。
灰地儿黑字的酒幌子高高的悬挂在夜色里,随着一阵阵的夜风起舞摇摆,传出哗啦啦的响声。
这声音一声声的凌乱不堪,映衬的空落落的夜色格外沧桑寂寥。
幌子上的沈字被风拉扯得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