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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回 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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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回 猎手 (第2/3页)

句:“白鹿的传说,咱们土生土长的玉华山人都知道!”

    男子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是这一群人里领头的,讨好了这个孩子,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他们兄妹二人了。

    “哦?都知道?”谢义永高兴起来,孩子般的笑道:“那你肯定也知道冰湖在哪?带我们去。”

    男子隐隐有些自傲:“草民当然知道了,只要走过一回的路,草民都记得,绝不会忘!”

    “殿下!”不待男子继续说下去,壮汉便急切的惊呼了一声,声音又尖有利,颇有些冒犯之意,看到谢义永不高兴了,他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殿下,玉华山的阴面几乎没人去过,那里没有路,地形也复杂危险,殿下,还是别去了,咱们在猎场多,”他几乎咬碎了牙,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属下多猎几只黑熊,也能,也能保着殿下,殿下挤进前三。”

    “我不要前三,我要头名!”谢义永终于露出了蛮不讲理的熊孩子本性,不依不饶的蛮横,让壮汉无力招架。

    壮汉恶狠狠的盯着男子,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好端端的干嘛要提什么冰湖、白鹿,这不是逼着他去死吗?

    谢义永的耐心终于宣告耗尽了,指着男子颐指气使的低喝:“你,去前头带路,若是能找到冰湖白鹿,我重重有赏!”

    贵人说的重赏,那一定是大笔的雪花银,足够他们一家子吃用好几年了,兴许连他娶妻的聘礼和妹妹的嫁妆都有了,男子大喜过望,可转头看了眼几乎陷入昏迷的女子,又犹豫了:“行是行,可是,可是舍妹,舍妹这伤,不能再拖了。”

    谢义永瞥了男子一眼,朝庆之使了个眼色:“给她瞧瞧。”

    庆之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收了架在男子脖颈上的匕首,“刺啦”一声,粗鲁的一把扯开了女子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肩头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这女子衣裳覆盖的皮肤倒是与露出啦的皮肤相差甚远。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扒舍妹的衣裳!”男子又惊又怒,赶忙伸手去捂女子露出来的身子,可是刚一触碰到洞穿过去的箭矢,女子便发出一声虚弱的惨呼,他顿时收了手,不敢再动,只能气急败坏的瞪着庆之:“你,你看了舍妹的身子,你,你得负责!”

    庆之愣了一下,突然阴柔的笑了起来:“行啊,你要是不怕让你妹妹守活寡,我就娶了她回家当摆设!”

    “你,你看了舍妹的身子,你还想不负责!”男子暴跳如雷的怒吼。

    “行了,庆之。”谢义永看他们闹得实在不像话,找白鹿的事情要紧,他不耐烦的开口劝阻:“这位小哥,他是个阉人,看了也无妨。”

    男子哽住了,神情复杂而怜悯的看了看庆之。

    想不通怎么会有爹娘把儿子送进宫做内监,他们山里人家就算再穷,也不会把娃娃送进宫里挨这一刀。

    庆之察觉到了男子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他既自卑又敏感,最痛恨的就是旁人的怜悯,最不需要的也是旁人的怜悯,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查看女子身上的伤。

    “殿下,这箭伤是贯穿伤,得将箭拔出来才行,若是现在拔出,恐怕会耽误咱们的行程。”庆之记恨男子的目光,打心眼儿里不想帮这个女子治伤,刻意将她的伤势说的格外严重,并且提及了会对谢义永所图之事有所影响。

    谢义永果然犹豫了,思忖了片刻,问男子:“你还记得路线吗,可否写下来?”

    男子挠了挠后脑,不好意思的一笑:“草民不识字,写不得。”

    谢义永想了片刻,又道:“那你口述,让我这随从记下来,你就不必跟着了。”

    男子警惕的看了谢义永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给我赏钱了是吗?”

    庆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面露鄙夷之色:“我们爷是什么人,还能差你这点银子,简直是笑话!”

    说着,他一把金疮药按在了女子汩汩流血的伤口上,血便渐渐止住了,他抬头哼笑一声:“看到没有,就这点金疮药都值一百多两银子了,还能差你那点赏银?”

    男子彻底放了心,唯唯诺诺的开口道:“我,我也不是信不过贵人,就是,罢了,我能画,就是不会写。”

    谢义永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也担心这个男子是个倔性的,若是死活不肯画,自己也不能命人杀了他。

    谢义永淡声道:“拿笔墨来,庆之,你看着他画。”

    一听这话,壮汉也翻身下马,疾步走了过去,一脸警惕的瞪着那男子:“殿下,还是属下看着他画吧,属下也能记一记路。”

    看到壮汉主动出面,谢义永的心情总算是痛快了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后面的路程还要靠壮汉开路,他看着男子画舆图,也便于他提前熟悉路程,避免频繁的走错路。

    男子虽然自称自己不识字,但是作画的动作却是极快,只可惜他的画工稀疏,画出来的舆图简直粗糙的没法看。

    壮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拿过一张纸,重新描了一遍,一边描画,一边仔细查问男子,问清楚了方向,沿途的特殊之物,一一在图上标注清楚,最终才形成了一张尚算完整详细的玉华山阴面的舆图。

    只不过这张舆图只绘制了通往冰湖的那条路,和路上方圆数里的情形,整个玉华山阴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壮汉还是不得而知。

    他仔细审视了一番这舆图,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底,默默无语良久。

    “怎么了,舆图有问题?”谢义永高高在上的问道,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

    “不可能有问题的,草民画的舆图,肯定没问题。”男子忐忑不安的瞥了壮汉一眼,觉得壮汉对他始终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他想不通这敌意是因何而来,但是白花花的赏银却不能不要。

    壮汉定了定心思,将舆图呈给了谢义永,忧心忡忡道:“殿下,据属下推断,冰湖离此地极远,约莫得走两个时辰的路程。”

    “那还耽误什么,赶紧走吧。”谢义永神采飞扬的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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