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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3页)
再者,命运是全能的,与之搏斗因而简直就是可笑至极的大胆妄为。所以,拜伦的这一说法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与命运拼争,
就像玉米束子反抗镰刀。
——《唐璜》
莎土比亚对此也有这样的看法:[70]
命运,显示您的威力吧:
我们并不是自己的主宰,
命中注定的就必然发生,
那就让它发生吧!
——《第十二夜》第一幕结尾
古人把命运视为某种藏于总体事物当中的必然性。这种必然性既不理会我们的意愿、请求,也不会考虑我们的罪孽或者功德;它指引着人类的事务,并且,通过一种秘密的关联,把那些从表面上看彼此没有关联的事情,根据命运的需要各自牵引到了一起。这样,这些事情乍一眼看上去是偶然地走到了一块,但在更高一层的意义上说,这全是某种必然性所致。也正因此,通过神谕、占卜、睡梦等方式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可能的了。
由上帝决定的命运则已经是把命运基督化了,也就是把命运变成上帝为这世界争取最大好处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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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悲剧里面的合唱,其美学目的首先就在于:被暴风骤雨般的激情所震撼的剧中角色,在他们表达出对事情的看法的同时,也让观众听到一番旁观者冷静的见解;其次,那由剧情逐步、具体地展示出来的剧中的基本道德教训,也可以让合唱能在同一时间以一种抽象的、因而也就是简短的方式表达出来。合唱队以这一方式发挥的作用就跟音乐中的低音[71]一样:在后者持续伴奏下,我们也就得以听闻那演奏中的每—单个和音中的基本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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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地球泥石层的化石模型向我们展示了遥远太古时代生物的形体——这种化石模型历经无数的千百万年,仍旧保留着那些昙花一现的生物的痕迹;同样,在古代的喜剧里,古人给我们留下了反映他们欢快生活和活动的忠实和永久的记录。这些记录是那样的清晰、精确,就好像古人的目的就是要为一种高贵、美好的生活立此存照,以传给绵延的后世——匆匆即逝的生活本质实在是让他们扼腕叹息。现在,假如我们重新给留下来的这些躯壳、骨架注入血肉,把柏拉图斯[12]和泰伦提乌斯[13]的剧作搬上舞台,那么,逝去已久的活泼生活又将鲜活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就像古代留下的镶嵌地砖一样,经水冲洗以后,就会重现其本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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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和刻画了德国民族的真实本质和精神的惟一货真价实的喜剧,除了《米娜?冯?巴恩海姆》以外,就是伊夫兰[14]的剧作。这些戏剧作品的优点,如同这些戏剧所忠实表现的民族的优点十样,更多的是在道德,而不是思想智力的层面;但我们可以说,法国和英国的喜剧则刚好是与此相反的情形。[72]德国人的独创性是那样的绝无仅有,一旦他们确实表现出了独创性,那我们就不该像席勒和施莱格尔[15]那样,用每行四个重音的双行押韵的诗律干涉、指责他们的创作。席勒和施莱格尔对待伊夫兰是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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