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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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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2/3页)

,或者被人们无意中夹在一本书里面的昆虫。但这一类记忆又总是愉快的。

      当我们回忆起往昔的许多情景和事件时,它们是多么的美好和充满意义,虽然那时候我们不曾珍惜就让所有的这些情景溜走了!不过,不管我们是否珍惜,所有这些还是要消逝的;它们就像是一块块的镶嵌砖,共同组合成了我们对生活经历的记忆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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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逝去已久的一幕往事似乎在没有明显原因的情况下突然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们的记忆里。在很多情况下,这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嗅到一缕淡淡的、还没有进入我们的清晰意识的气味,情形就跟当年我们嗅到了这一气味一样。这是因为气味尤其容易勾起人们的回忆——这已是广为人知的了,而头脑中的联想只需要些微的驱动就可以展开。随便一提,眼睛是悟知官能(《论充足理性的四重根》,21章);耳朵则是理性的官能;而嗅觉,正如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是记忆的[131]官能。触觉和味觉是现实的,它们与接触联系在一起;这两种并没有理念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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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的一个奇特之处就是轻微的醉意会增强对往昔时光、情景的回忆,它使我们比在清醒的时候能更清楚地回想起当时的个中情形。对于我们在有轻微醉意的时候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与我们在清醒时候的言、行相比,我们却倒过来能更好地回忆起后者。事实上,如果我们真的醉了,那在事后是没有回忆的。轻微的醉意会有助于我们的回忆,但可被记忆的素材却提供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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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志不清歪曲了直观;疯狂则歪曲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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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维活动的最低一级是算术,这一点可由这一事实得到证明:算术是惟一可以用机器来进行的思维活动。在现在的英国,为了方便人们广泛使用了计算器。对有限数和无限数的分析归根到底也就是算术运算,我们应据此评估所谓的“数[132]学的深奥思想”——利希腾贝格[8](《杂作》,i,198)是这样取笑这一说法的:“那些所谓的专业数学家,全凭世人的幼稚,赚取了思想深刻的美誉;这种情形与神学家自认为就是圣洁的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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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来说,具有伟大才能的人与智力很低的人更容易相处,这是跟平常人相比较而言的。基于同样的道理,暴君与群氓,祖父母与孙儿女,都是天然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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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需要外在的活动是因为他们没有内在的活动。一旦他们有了内在的活动,那外在的活动就成了一种麻烦,很多时候的确就是某种可恨的骚扰和负担。此时,我们的愿望就是得到闲暇和享有外在的宁静。正是由于人们需要外在活动,所以,那些无事可做的人就会坐立不安,并对旅行有着盲目的狂热。正是他们的无聊迫使他们穿梭往来于国与国之间。在家的时候,同样的无聊就把他们驱赶在一块。此情此景,让人发噱。证实这一真理的绝妙例子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陌生男子提供的。他告诉我在两年间他游玩过的边远国家和地区。听到我说他肯定承受了不少不便、吃了不少苦头和经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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