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2/3页)
go”(西班牙语,“镇定自若”的意思——译者),继续提出问题。这一点与许多法国人和荷兰人的那种基于麻木不仁的泰然自若和心安理得是完全不一样的。伊夫兰[8]曾经把这一为人称道的素质表演得淋漓尽致。他扮演了一个哥萨克首领;当叛乱者引诱他进入了他们的营帐时,叛乱者把长枪对准了这一首领的脑壳,并暗示如果他喊叫,他们马上就会开枪。伊夫兰对着枪孔向里面吹了一口气,以察看枪支是否装上了子弹。所有烦扰我们的事情,只要我们彻底明白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并因此明白其发生的必然性和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质——那么,这些事情十占其九就再也无法烦扰我们了。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必须首先把这些事情当作思索、玩味的对象,而不是带给我们烦躁、不安的东西。缰绳、嚼子之于野性难驯的高头大马就等于在人的身上智力之于意欲。对待意欲,我们只能通过智力这一缰绳加以引导,采用教育、劝告、训练等方式,因为就其本身而言,意欲是一种狂野、激烈的冲动,一如飞流直下的瀑布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事实上,正如我们所知道的,我们自身的意欲与瀑布展现出[236]来的力量归根到底是同一样的东西。到了盛怒、狂喜、绝望等时刻,意欲紧紧地咬住嚼子,脱缰狂奔,放纵自己的本性。而在咆哮、发狂但又神智尚存的时候,意欲则完全挣脱了嚼子和缰绳,把原初和根本的性子暴露无遗,并显示出智力与这种意欲根本不是同一码事,就犹如缰绳、嚼子不可以等同于烈马一样。我们也可以把处于这种状态的意欲比作一个松了某一螺钉的钟——它现在不得不一直不停地走至发条松弛下来为止。
我们因此所作的这一番考察清楚地表明:意
欲是原初并因此是形而上的东西,而智力则是从属和有形之物。既然如此,智力也就和所有的有形事物一样,受制于惯性力量。所以,它只有在受到别样的东西,受到意欲的驱动才会活动起来;而这一意欲则控制着智力,指引它并刺激它做出更大的努力——一句话,意欲给予了智力某种智力本来并不具备的活动。为此,只要能够获得同意,智力通常就会表现懒惰和不愿意活动起来。经过持续的用功和努力以后,智力就会变得全然麻木、迟钝,它就会像经过反复电击的伏打电堆一样被耗尽。所以,所有连续不间断的精神活动都需要得到间歇和休息,否则,智力就会变得迟钝、无法工作。当然,这些在开始时只是暂时的,但如果智力总是得不到休息,它就会不间断地和过度地紧张、劳累。后果就是永久性的智力迟钝,并且到了老年,这一智力迟钝就会演变成完全丧失思维能力、孩子气、痴呆和疯癫。当这些毛病出现在老年时,是不能归之于老年本身的;这只是长时间不间断地过度强迫和消耗智力或者脑子之过。由此可以解释为何斯威夫特发疯、康德变得孩子气、华尔特?司各特爵士,还有华兹华斯、修特和其他许多没有那么着名的诗人最终变得呆滞和丧失思维能力。歌德到最后仍保[237]持着清晰、活跃和敏捷的头脑,因为他始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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