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2/3页)
笔来开始思索该写什么。想写的似乎很多,又似乎都显得无关紧要。
待到最后一缕绯霞也飘散去了,天便渐渐黑了下来。京城的街道像一条条金龙似的,灯火辉煌,炮竹连天。平时不会上街的姑娘们也都来到夜市间,在商贩前转来转去,找一找适合自己的胭脂首饰。脚店茶馆全都开着,茶博士酒博士端着托盘在酒席间穿梭。京城最大的戏院在御街上架起了大戏台子,背后放着孔雀开屏似的烟花。河上花灯闪烁,一盏盏粉色的花灯,剔透晶莹,倒影与其交相呼应,洋洋洒洒飘了一整个汴河,仿佛有直下江南的气势。
“我家乡啊,过节的时候放的不是花灯,而是孔明灯。诶,你放过孔明灯吗?”平安问道。
陆沉摇了摇头。
“我这也是第一次放花灯。各有各的好,一个能上九重云霄,一个能下万里江波。”平安边说边写。
第一盏愿哥哥能高中状元衣锦还乡、第二盏愿爹爹可以在长干巷里开个私塾,再也不用四处奔波授课、第三盏愿母亲健康长寿万事顺意不用再为他兄弟二人日日操劳、第四盏祝自己、祝自己什么好呢?
祝自己平平安安。
平安、平安,家里人就是担心他不平安才叫他平安。这一点贺平安还是明白的。
就像哥哥就是因为性格别扭,所以才要叫温玉。
温玉、温玉,温润如玉。只是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贺温玉哪里担当得起这两个字嘛,哈哈。
写完了自己的,贺平安探过头来看陆沉,发现他是蘸着雨水写的,便好奇。
毕竟,雨水混杂着泥水便有了些许颜色,于是贺平安就看见了陆沉的字。
这男子,手执长剑,神色冷峻而目中无人。
字却是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小楷。
“年年负却花期。过春时,只合安排愁绪送春归。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平安看着他的字,渐渐念了出来。
平安不懂词。但是看着这人的字、念着这人的词,却觉得这男子一定是非常喜欢写词的人。
陆沉听着身后的少年渐渐念出了自己写的诗,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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