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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见班淮竟没有搭理她,哭得更加凄惨,“大人,求您发一发慈悲心,帮一帮民妇!”

    “等等!”班淮被这个女人哭得有些头大,“你若是有冤屈,当去刑部或是大理寺。”

    中年妇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就拒绝了她。

    “我就是一个闲散侯爷,没实权,说话不管用。就算我带你去衙门,也没人稀罕搭理我,”班淮摆了摆手,“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大理寺门口敲一敲鸣冤鼓。”

    说完,也不等中年妇人反应过来,就让护卫把这三人抬到一边,乘坐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喊冤的妇人:……

    围观的老百姓:……

    第一次听到亲口说自己没实权,说话不管用的贵族。

    班婳掀起帘子,看着被护卫架在一边,看起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妇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在看什么?”

    “看刚才喊冤的那个人。”班婳想了想,“我觉得她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阴氏冷笑,“一个为亡夫喊冤的女人,为了赶到京城,肯定是风餐饮露,神情疲倦。两个孩子失去父亲,必定仓皇又难过,你觉得他们符合这些?”

    班婳放下帘子:“那她是骗我们的?”

    “她做什么不重要,”阴氏神情显得很平静,“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有数。”

    “哦。”

    班婳一脸受教,再次掀开帘子,看到对面有人骑着马过来了。

    此人面若好女,玉冠束发,玄衣加身,袍角流光浮动,原来竟是绣娘在袍角暗绣了一朵朵祥云。

    听说当年大长公主嫁给静亭公的时候,红妆十里,引得全城围观。有个如此富裕的母亲,静亭侯过得奢侈一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闲得没事跑出来埋宝,那可真是败家子了。

    他听说南方有些商人斗富,就在涨潮水的时候,往水里扔金叶子银叶子,引得老百姓跳进水里打捞,以至于不少人因为抢夺金银被水淹死。与那些商人相比,静亭侯这种思想,倒是讲究了因果,手段干净了不少。

    不管怎么想,这些贵人们的想法,他还是不太懂。

    “收起来吧,”容瑕把手背在身后,“既然有缘者得之,我也算是有缘人了。”

    杜九看了眼伯爷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以后,表情有些微妙。

    “伯爷,还有几个地方的土有动过的痕迹。”护卫看了眼四周,挖的人掩饰手段实在太低,让人一看就看出哪里的土动过。

    “不用看了,”容瑕伸手从木盒中拿出一块金饼,金饼的成色很好,单单一个就足以让普通人十年内衣食无忧,“把这里收拾干净些,不要让人发现土被翻动过。”

    “是。”

    容瑕把金饼放回木盒中,伸手从杜九手里抱过木盒,这盒子看起来不大,倒是挺沉。

    看着心情极好的伯爷,杜九总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厚道,可是转念又想,反正班家埋下的金子是在等有缘人,伯爷发现了金子……那伯爷就是有缘人咯。

    对,没毛病,他们伯爷绝对不是不要脸!

    班家别庄中,班家三口围坐在圆桌旁大口大口的喝茶。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班恒抱着茶杯,一脸的可怜,“姐,你又拿我撒谎。”

    “对不起啦,”每次当然弟弟背锅,班婳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她双手合十,一脸歉然的看着班恒,“不过我当时太紧张,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个了,你别生我的气,行不行?”

    “算、算了,反正我是个纨绔,这点小事无所谓了。”班恒最怕他姐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只要她这么一瞅,他就没什么立场可言了。

    “恒弟,谢谢你。”班婳给班恒倒满茶,“我就担心一点,成安伯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把东西挖出来拿到他自己家去?”

    “怎么可能,”班恒摆了摆手,“容伯爷不是这种人。”

    “对,”班淮跟着点头,“容伯爷那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班婳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像容伯爷那样的人,也不缺银子花,怎么看得上他们埋的那点东西。

    “夜深了,都回房去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回去。”班淮拉了拉衣服背面,他里面的衣服都被刚才冒出来的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后背上难受极了。

    清晨,整片大地被浓雾包裹着,班婳系好披风,翻身骑上马背,对父亲与弟弟道:“今天雾大,等下不要骑得太快,免得惊了马。”

    班淮与班恒乖乖点头,在骑术这个问题上,父子二人只有听班婳的。

    一家三口带着护卫在官道上没走多久,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传来,班淮怕有歹人趁大雾天气干坏事,就让一个护卫到后面看看。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班家三人都认识,正是昨晚坚持要送他们回来的成安伯护卫杜九。

    “杜护卫,”班婳看了眼杜九身后不远处,“真巧。”

    “见过侯爷,郡主,世子,”杜九从马背上下来,朝三人抱拳行礼。

    “出门在外,不必讲究这些,”班婳笑眯眯地看着杜九,“你们也是回城?”

    “回郡主,我等正是护送伯爷回城。”杜九看着坐在马背上微笑的少女,便是他不是好色之人也难免惊艳,好一个绝色女子。他是粗人,只觉得天下男儿若是谁有幸娶到如此娇女,就算每日伺候娘子对镜画应该也都是愿意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这般绝色竟然也会被人退婚。

    “原来容伯爷也在,”班婳抬头看到浓雾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骑着白马,身着浅月牙色锦袍的容瑕。

    两人四目相对,班婳向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容瑕想要下马给班淮行礼,被班淮拦住了。容瑕注意到班家三人骑马的顺序有些奇怪,身为女子的班婳走在最前面,倒是班淮与班恒跟在后面,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与班淮寒暄几句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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