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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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单洁洁不学奥数，但是她提前学了英语，很多孩子都在三四年级的时候开始在外面补习英语，林杨有时候也会在跟同学聊天的时候略带炫耀地摇着头说“I don't think so”，单洁洁也曾经指着余周周正在用的圆珠笔笔杆，惊讶地说，这个banana拼错了啊！

      芭娜娜拼的是对是错她不知道，但是从那之后余周周就收起了那只圆珠笔不敢再用。

      刚才随着冰滑梯飞走的忧郁又黏在了身上。

      终于，余周周还是鼓起勇气说实话。

      “我不能直升师大附中，我得自己考，考试的话要考奥数的……而且，不光是这样，老师说……”余周周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女孩子上初中很容易跟不上，如果不受奥数训练，或者学不明白奥数的话，就说明脑子笨，上了初中也……而且我考不上师大附中，就要去非重点，还有，还有……”她发现自己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理由的背后究竟埋藏着什么，只好住嘴，低着头盯着冰面发呆。

      陈桉很久没说话，余周周以为他在酝酿一些不咸不淡的安慰自己的话，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微笑，就像看着一只困惑的小狗。

      “笑什么？”

      “你非学奥数不可？非考师大附中不可？她们说不学奥数上初中就会跟不上，上初中跟不上就上不了好高中，上不了好高中就考不上好大学……”陈桉一口气说完，歇了几秒钟，“于是你就相信了？”

      余周周呆住了。

      “难道……不是吗？”

      陈桉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没学过奥数，我也没上师大附中，虽然可能北大不想凑合我，但是我凑凑合合上了振华，你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

      余周周呆愣愣地看着陈桉笑出一口白牙，大声地对自己说，“你到底相信谁？我可是活的例子哦。”

      那一刻，余周周抹了抹因为惊喜和讶异而涌出的眼泪，不得不承认，陈桉的确是神仙。

      至少是她一个人的神仙。

      主角的游戏

      余周周做梦一般地微笑起来，她胸中追坠的那颗大石头就这样被陈桉取了出来，朝着天边远远地丢走，她甚至能听到它扑通一声砸入江面中。

      说来说去，还是害怕走一条没有人相信的道路。然而现在余周周知道，这条路，陈桉也曾经走过，也走出了柳暗花明，她为什么不相信呢？

      “难道，只有这些吗？”

      陈桉翘起嘴角，并没有让余周周更长时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

      “什么？”

      “你不开心，只是因为这个吗？”

      余周周突然感觉到有一片羽毛在自己心尖上轻轻扫过。

      她有很多的悲伤可以用来安慰别人，只有那两件不可以。

      她有很多的困难需要向神仙求助，只有那两件不可以。

      也许陈桉只是随便问问，可是他无意中“更进一步”的问题，却让余周周感慨非常。

      我可以告诉你吗，神仙？

      她还在犹豫，就听见背后的黑狗呜呜低吟了几声，撒腿朝前方跑去，出租狗拉雪橇的摊主这才看到他们俩，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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