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3页)
法并非妄言:祝磊在案发前的确受到了来自更高方面的某个领导干部的陷害。他开枪杀人确实是“迫于无奈”。
如果是这样,能不能进一步证明社会上一直在流传的另一个说法也并非虚妄:陷害那个副市长的人就是那位“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成员之一的顾代省长”?
如果是这样,能不能证明,劳爷“纠集”部分老公安干警,“擅自”秘密调查这位主要领导的问题,虽然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但确也“事出有因”?
即便是这样,这位李前主任紧张什么、又忐忑什么?
上层机关的事情,真是复杂微妙……
李敏分在电话机跟前呆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炯炯地走到邵长水面前,再三叮嘱他,此行要特别注意安全。出发时间、行车路线、逗留地点等,都要注意保密。在陶里根活动期间,更不能大意,“最好让劳爷替你安排食宿。谨慎出入公共场所。”另外,“身边稍稍多带点现金。劳爷这家伙在生活上原先就比较讲究,出手比较阔绰。这一年多在‘海里’扑腾,常跟一些款爷打交道,生活上更讲究,出手也更阔绰。跟他接触,千万别显得太寒酸,别让他觉得你是个挺没劲的‘土人’。费用嘛,回来实报实销。但千万别傻乎乎地拿着发票直接找财务上去报。财务上,这些费用报不了。还是得找我。我想办法走别的账给你报了。”等等等等,跟个婆婆嘴似的,不厌其烦地叨叨了一大堆。这也是在办公室主任这位置上“熏”出来的“毛病”。
又不是解放前搞地下斗争,也不是出国去搞特情,这么一档子事能有多“危险”?年轻的邵长水心里对李前主任的这许多叮嘱,虽然多少有一点不太认同,但在行动上还是认真执行了。那天,他就没回家,只是给在警校后勤上工作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加班,回不了家了,嘱咐她明天早晨别忘了给感冒了的小儿子按时喂药,便带上自己的那张“银联卡”,取了车,加满油,连夜往陶里根赶去。
二 高纬度
昨晚邵长水整走了一夜,凌晨时分赶到了这个边境小城,却一直挨到这会儿——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才见到这位劳爷。
邵长水到达后,按李敏分的指示,没惊动任何人,甚至都没按通常情况下必定会做的那样,先去跟市局的同志通气,自己掏身份证,径直在市公安局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小宾馆住下;略施洗漱,去宾馆周边找了个小摊儿,随便吃了点早点,回房间拉上窗帘闷头睡了会儿;到上午九点多钟,估计劳爷也该上班了,才拨通这老家伙的手机。原以为,老人家既然曾“热荐”过自己,一定还记得自己。却不料,报上姓名后,老人家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然后却问了这么一句话:“邵长水?哪个邵长水?”真可以说是劈头盖脸一盆冷水,差一点没把邵长水噎晕了过去。他忙定定神,详细说明自己到底是“哪一个”邵长水。老家伙听了,也只是哼哼,应了声:“有事吗?”在邵长水提出“见面谈一谈”的请求后,他倒是稍加沉吟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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